陈颍和黛玉的那只鹦鹉初次见面时并不是很愉快,当时陈颍一进兰芷苑就被鹦哥儿当成坏人,扑过来扇了陈颍个灰头土脸。
即使后来误会解除了,那鹦鹉也总是使坏,时不时就打搅陈颍和黛玉相处。
所以陈颍说想养只鹰来收拾它倒也不完全是顽话。不过熬鹰是个费时间的耐心活儿,陈颍是没这个时间了,只能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弄到只幼崽养来玩玩。
听到白鹭说鹦哥儿飞回来了,黛玉脸色一喜,忙起身出去,陈颍和朱鹮亦跟着一同出去。
三人来到外间,只见鹦哥儿立在窗边的杆儿上东瞅西望,黛玉忙上前去查看它是否有损伤。
“这小东西回来了,那雪雁呢?”陈颍向白鹭问道。
白鹭摇了摇头道:“不知道,鹦哥儿是自己飞回来的,雪雁没跟着一块儿回来。”
那鹦鹉听到陈颍问起雪雁,嘎嘎直笑,叫着“雪雁,笨蛋,三个笨蛋。”
白鹭纳闷道:“为啥是三个?”
陈颍看向黛玉道:“肯定是雪雁找着它要带它回来,被它捉弄了,这会儿还嘲笑雪雁,可不能轻饶了它。”
正在这时,雪雁气喘吁吁地从外边儿跑进来,边跑边喊道:
“姑娘,鹦哥儿找着了,它跑去库房那边和大雁顽,我要捉它回来结果它又跑了。”
朱鹮忙上前去扶着雪雁帮她顺气儿,“鹦哥儿已经飞回来了,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跑得这么急,一点儿也不长记性。
还有你这头发怎么弄的,怎么这么多灰?”
雪雁一脸委屈,瘪着嘴道:“我找到鹦哥儿之后就想把他捉回来,结果它飞到我头上把我头发弄的乱糟糟的,还骂我是笨蛋,然后就飞走了。”
“朱鹮,你先带雪雁去洗一下换身衣服。”陈颍吩咐完,看向鹦鹉吓唬道,“你到处乱跑害的玉儿担心,现在还欺负雪雁,今晚我就把你拾掇拾掇炖了。”
“别炖我,炖雪雁,别炖我,炖雪雁。”鹦鹉因为陈颍真要炖它,吓得飞到空中,嚷着别炖它,炖“雪雁”。
黛玉冷着脸道:“你还欺负雪雁,白鹭,把笼子拿来把它关起来。”
陈颍幸灾乐祸道:“就该把它关起来,让它不老实,再别放它出来。”
陈颍知道这鹦鹉想说的是炖那两只被自己作为聘礼的大雁,偏它说成了雪雁,但陈颍可不会帮它说话,谁让这小东西总打搅自己和黛玉说话呢。
那鹦鹉连连求饶,又是念诗又是唱歌的讨好,最终也没能免去失去自由的惩罚,再黛玉冷冷的目光下,乖乖地自己进了笼子。
陈颍笑道:“还是玉儿厉害,我们都拿它没办法,也就你能制服它了。”
这鹦鹉虽然淘气,但对黛玉这个主子很忠心,格外听黛玉的话。
等到鹦鹉被关进笼子里,雪雁开心不已,冲着笼子里的鹦鹉做了好几个鬼脸,这才跟着朱鹮去洗漱更衣。
“玉儿,别动。”
陈颍突然走到黛玉面前,离得很近看着黛玉。
黛玉小脸浮起红晕,心里犹如小鹿乱撞,害羞地低下头不敢看陈颍的眼睛。
“看你,刚才出来时跑的那么急干嘛,头发都乱了。”陈颍抬手将散落在黛玉脸颊上的几缕发丝拢到黛玉耳后,宠溺地责怪着。
因为两人离得很近,随着陈颍的温声话语黛玉感受到温柔的气息撞在脸颊上,再加上陈颍这般亲昵的动作,一时间黛玉的脸鲜红欲滴,忙退开两步转身跑回里间去了。
白鹭也放下手中的鞋样子,跟着进里间去照看着。
这次陈颍并没有再跟着进去,虽然黛玉害羞的样子很可爱,他很喜欢看,但也不能一直逗她。
陈颍向着里间喊道:“玉儿,林叔叔让你待会儿跟我一起去正堂,见见我父亲。”
虽没人回应,但陈颍知道黛玉必然是听见了的,也不再多说,转身到窗边去逗弄被关在笼子里的鹦鹉。
“小东西,让你总爱使坏,以前玉儿护着你我不好动你,现在你把玉儿惹生气了,没了靠山,嘿嘿……”
陈颍故意吓唬着鹦鹉,果然鹦鹉信以为真,以为陈颍要收拾它,连忙讨好求饶。
“大爷饶命,大爷吉祥。”
陈颍心里舒畅极了,以往他和黛玉一块儿的时候没少被它打搅,但又不好跟它一只鸟一般见识。如今看到它如此下场,真是当时有多憋屈,现在就有多畅快。
……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小子很上道嘛。”
逗弄了一会儿鹦鹉,在它低声下气的讨好下,陈颍暂时打消了养鹰的想法。
不多时,黛玉也从内间出来了,显然在听到陈颍说要出去见长辈后,黛玉精心打扮了一番。
“玉儿本就天生丽质,如今一打扮更美了。”陈颍看着黛玉的眼睛,诚恳地夸赞道。
“谁要听你说这些了,少说好话哄人开心,爹爹还等着呢。”黛玉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