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好!今儿个见了,只听你这几句话,就知你是个聪明和气的,比蓉儿蔷儿兄弟两个强远了,我看他们那样清秀,只当他们明白,谁知竟是两个糊涂虫,一点儿不知人心。”
王熙凤一番笑言里先提贾琏,再说贾蓉贾蔷,警告了贾瑞两次,然见贾瑞仍不知悔改一个劲儿拿贼眼盯着自己看。只得忍着怒气又笑道:
“哎哟,这会子我要到太太她们那边去呢,不得和你说话了,等得闲了咱们再会罢。”
贾瑞不依不饶,一闪身又挡在凤姐儿身前,说道:“就怕我去嫂子家里请安时,嫂子又躲着我不肯轻易见人。”
凤姐儿假笑道:“说的什么话,都是一家子骨肉,你来了我还能不招待你?”
贾瑞一时喜不自胜,心思已是飘到和凤姐儿私会时的场景去了,一时间身下的情景越发不堪、难以遮掩。
凤姐儿道:“你快回去入席去,仔细教他们拿住了,有你的好。”
贾瑞听了回过神来,步伐怪异地慢慢走着,不时还回头看凤姐儿。
等到贾瑞走远了,王熙凤呸了一声,狠狠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竟有这样禽兽的人,他果真再打这歪心思,几时教他死在我手里,他才知道我的手段!”
狠骂了一通后,凤姐儿整理衣衫,移步往天香楼去和太太们会合,才转过一重假山,就见三两个婆子慌慌张张走来,见过凤姐儿,说道:“我们奶奶见二奶奶迟迟不来,急得了不得,叫奴才们来请二奶奶来了。”
凤姐儿撇嘴嘲笑道:“你们奶奶就是这样急脚鬼似的,我都说了来园子里散散酒意,也要巴巴来催。”
笑过一场,凤姐儿随着婆子一同回天香楼去,不在话下。
这些事皆被秦氏派遣暗中观察贾瑞的手下一一记录,再由秦氏派人送到了陈颍案前。
陈颍对贾宝玉的小心思一笑而过,目光牢牢盯在贾瑞和凤姐儿那节,暗道:终于发生了,接下来就用你来试试,所谓僧道究竟存不存在。
陈颍派人传信让秦氏继续盯紧贾瑞,无须插手任何事,就算死了人也不许露面,密切关注一切和贾瑞有关的人、事,留心是否有和尚道士接近贾瑞及其家人,若有,火速回报。
不怪陈颍冷血,明知贾瑞下场见死不救,实在是贾瑞这种人救了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拿他一条命来让陈颍看清楚这世上究竟有没有神仙。
话说这贾瑞自宁府寿宴那日在会芳园中遇上了凤姐儿,就日日抓心挠肝的想着,隔三差五就跑到荣国府去给王熙凤请安,偏每次他去时都不赶巧儿,凤姐儿不是在服侍贾母,就是在差遣管事儿,再不就是出府访亲去了,两个月间竟一面也未得见。
这日贾瑞心存幻想,又到了荣府来求见凤姐儿,守门的婆子回了平儿,平儿将此事说与凤姐儿,又问道:
“奶奶,这瑞大爷是为什么,怎地隔三差五地只管来求见奶奶?”
王熙凤哼了一声道:“这畜生合该作死,看他来了我怎么收拾他!”
凤姐儿遂将九月宁府寿宴在园子里遇上贾瑞的事说与平儿。
平儿愤愤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没人伦的混账东西,起这样的念头,叫他不得好死!”
凤姐儿冷笑道:“你去让他进来,等他来了,我自有道理。”
贾瑞本以为这次又要失望而归,却不想凤姐儿得空,让他进去,顿时欢喜莫名,浑身血液仿佛都欢腾起来。
进了正房见到凤姐儿,贾瑞满脸陪笑,连声问好。凤姐儿也假意笑着让他坐下吃茶。
贾瑞问道:“二哥哥怎地还不见回来?”
凤姐儿摇头只道不知。
贾瑞奇道:“别是被人绊住了脚,舍不得回来了罢?”
凤姐儿道:“可见男人见一个爱一个也是有的。”
贾瑞连保证道:“嫂子这话错了,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凤姐儿笑道:“你这样人世间又能有几个呢?十个里也挑不出一个来!”
贾瑞听了喜的抓耳挠腮,两人一个满心火热,一个假意含笑又聊了许多话。
见效果差不多了,凤姐儿笑到我:“你该去了。”
贾瑞如何舍得,只道:“好狠心的嫂子,且让我再坐一会儿罢。”
凤姐儿道:“这大白日的人来人往,你留的久了让人看见了不好,等晚上起了更,你悄悄地在西边儿穿堂等我!”
贾瑞如听仙音,喜之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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