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生辰。炉上热一小壶清香淡淡的果酒,桌上再燃起几支红烛,颇有些烛光晚餐的意境。
“哥哥,好就没吃到你做的菜了,真怀念呢。”黛玉看着桌上的几样精致菜肴,心中是满满的回忆与欢喜。
陈颍道:“这几年东奔西走的,竟也没能歇下来给我的玉儿做顿饭吃,当真是不该。我自罚三杯。”
陈颍自斟了三杯果酒吃了,黛玉见了好笑道:“哥哥这罚得也太没诚意了些,这果酒你就是吃上两壶怕也醉不了。”
陈颍挤眉弄眼笑道:“罚酒是个仪式,表达的是态度,如何非要让我喝醉?莫不是玉儿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黛玉被陈颍这轻佻言语羞得脸通红,嗔道:“你这人吃了两杯酒又没个正经了,再说这些我就回去了,你自个儿过生儿罢。”
“好妹妹,我不说了。来,我敬妹妹一杯。”陈颍又斟了一杯,举杯相邀。
黛玉嗔怪道:“虽是这酒绵柔,可也没你这个吃法儿啊。”
陈颍遂忙吃了两筷子菜,再端起杯道:“这回行了罢,我敬妹妹。”
黛玉见他故意耍赖,却也拿陈颍没法,只得举杯吃了,“祝哥哥生辰快乐,文道昌盛,来年金榜题名,进士及第。”
陈颍笑道:“可见咱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妹妹这话甚合我心意,我现在最期盼的也是早日高中进士,然后娶妹妹过门,做我陈家的媳妇。”
“呸,谁要做你……你的媳妇了,你再浑说,我真就不理你了。”黛玉羞得拿帕子盖住脸,啐道。
“我可没浑说,玉儿你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将来自然就是我的媳妇儿,且我早已在林叔叔面前立誓,考中进士便娶你为妻。”
“你……你这人……,快别说了。”黛玉羞怒喝道。
陈颍这才不再继续逗她,转而好言哄着。自从陈颍发现只要惹黛玉害羞,她那怼人的功力就十不存一之后,陈颍便总爱时不时的逗一逗黛玉,增进两人的感情。
待到用罢了饭,黛玉也没方才那般害羞了,拿起身旁的一个锦盒递与陈颍道:“哥哥,这是玉儿亲手做的,做的不好你可别嫌弃。”
陈颍忙欢喜接过,打开一看,竟是一双鞋。
“哥哥可还喜欢?”黛玉一脸期待地问道。
陈颍自然是高兴不已,连连点头。继而又问道:“玉儿你怎地知道我穿鞋的尺寸?”
黛玉道:“我写信让沁儿帮我问了香菱。”
见陈颍露出吃惊之色,黛玉忙又道:“是我特意叮嘱要香菱不告诉你的,哥哥你可别去怪她。”
陈颍一愣失笑道:“谁说我要怪她了,我只是被玉儿的体贴细心感动了,这才有些出神。”
陈颍高兴地看着黛玉做给自己的鞋子,心中满是暖意。忽听黛玉问道:“哥哥,适才玉儿听你说的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是句诗不是?”
陈颍道:“这的确是出自一首诗,乃是我梦中所得。”
黛玉不解道:“梦中所得?是什么样的诗啊?”
陈颍念道:“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陈颍念完道:“此诗是我梦中听到的,是一个不得志的官员写给知己的。这前三句的意境倒是颇合咱们今晚的情形,只是这最后一句不免有些飘零伤感之意。”
黛玉被此诗惊艳,难以置信这样美的诗竟只是陈颍梦到的。
“哥哥,这诗真是你梦中所闻?”
陈颍点头道:“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确是如此,以我的人生阅历,可做不出这样的诗来。
不单这首,以前我作出来的不少诗词,其实都是我自梦中所得。”
黛玉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可是,既然不是哥哥你作的,怎么你……你……”
陈颍摇头失笑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高尚的人,这诗虽非我所作,但它们出现在我的梦里,世上除我外无人知道它们,何不为我所用,总好过埋没在我的梦里。
若是我说实话,反倒会惹来一身麻烦。”
黛玉很快也就想通了,这些诗若真是陈颍梦里所得,坦言告知世人,不说有没有人相信,怕是陈颍会直接被当作是妖魔加以火刑。
“哥哥,谢谢你信任玉儿,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我一定替哥哥保守秘密。”
陈颍使出一记摸头杀,笑道:“玉儿你可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当然信得过你。”
“哥哥,你能不能把这首诗写下来送给玉儿留念啊。”黛玉微微仰头,看着陈颍问道。
陈颍道:“当然可以,不过我只写前两句给你罢,后面的暗含飘零自哀之意,我可不想我的玉儿看了伤感。”
黛玉无比感动,只觉心头沉甸甸的,温暖幸福。
待黛玉轻轻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