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点点头笑道:“嗯,干得不错,叫他们进来把这些都搬到后花园去。”
等小厮们将桌椅书案以及那个烧烤架都搬到后花园后,陈颍又让人打开库房搬来玻璃屏风在四周围上,又在座位间添了不少熏炉以供取暖。一切妥当后,这场别开生面的宴会便开始了。
陈颍道:“我就不作诗了,我给你们烤东西吃。”
陈颍走到烧烤架边上,早有下人添了炭点了火,陈颍取过处理好的食材刷油翻烤,不打算掺和她们的诗会。
黛玉白了陈颍一眼道:“我们本来也没打算请你参加,我们可比不得那学识渊博的‘青岚居士’,你这大名鼎鼎的‘颍公子’若是来了,我们竟也不必作诗了。”
陈颍暗道这林怼怼的嘴怼起人来当真是厉害,不过咱又绝招,咱不怕。
陈颍故意吸着鼻子嗅了嗅,问道:“你们有没有闻到醋味儿?沁儿,你还准备了醋吗?烧烤用不到醋的。”
陈沁迷糊道:“没有啊。”倒也不知她说的是没闻到醋味儿,还是说她并没准备醋。
宝琴低声向陈沁道:“颍哥哥说的醋不是你想的那个醋。”
香菱憨憨地问晴雯:“到底是那个醋,晴雯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不想告诉你。”晴雯的回答一看就是在不懂装懂,香菱却没接她的茬,直接又去问秦可卿去了。
众人反应各不相同。
黛玉嗔道:“你才酸,你才吃醋呢,惯会编排我,再不是好人。”
“开个顽笑嘛,谁叫你嫌弃我的。”陈颍笑道,“好了,你们要作诗也快些开始罢,我这第一批马上就烤好了。”
陈沁道:“我要先吃了肉、喝了酒再作诗。”
陈颍没好气道:“你那半吊子,就连给自己的院子取名都要人帮忙,哪怕吃了仙丹也枉然。”
陈沁也不介意,就守在旁边等陈颍烤好了她好第一个下手。
陈沁道:“既然咱们是要作诗帮哥哥,那还得想个别号才是。”
黛玉也道:“索性咱们建个诗社罢,每人取一个号,以后开社皆以号相称,岂不有趣?”
宝琴等人也表示赞同,又推举黛玉做社长,黛玉推辞不就,最后经过众人商议由最年长的秦可卿担任诗社社长,诗社叫作梅花社。
陈颍将烤好的第一批装盘放到黛玉几人面前的桌上,笑道:“大家快来尝尝,保管好吃。”
“玉儿,不若我给你取一个号,如何?”
黛玉道:“好便好,不好我可不要。”
“那是自然,若是不好我自己吃了它。”陈颍指着桌上的烤土豆片道。
黛玉嗔道:“那个和你说这个了,你要是不取就快走。”
陈颍忙道:“娶,肯定娶,婚约都定下了,玉儿你可是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黛玉羞红了脸,恼道:“你再故意说这些不正经的话,就赶快离了这地儿罢,不然仔细你的皮!”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陈颍忙道,“我觉得‘绛珠仙子’与玉儿甚配,可为玉儿的号。”
“此号何解?”黛玉问道。
陈颍道:“其实就是因为玉儿你乳名叫黛玉,我便想到了‘绛珠’二字,又因你生辰在百花生辰这天,所以取作‘绛珠仙子’。”
陈颍话声一顿,又道:“不过要让我解那自然也是有说法儿的。”
黛玉道:“愿闻其详。”
“玉儿你素来爱竹,自当知道‘娥皇女英泪洒斑竹’的典故。绛者,红色,忠贞也;珠者,泪也,亦通竹,这‘绛珠’便解为潇湘洒泪之典故,正该用来形容玉儿如竹一般的坚贞品格。”
黛玉道:“我当是什么高见呢,原是你胡诌出来的。”
“这可不是我胡诌的,而是他想出来的。”陈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
黛玉见之便明白这“绛珠”又是陈颍梦中所见的词了。
陈沁故意问道:“哥哥,难道你的头还能不是你的?”
陈颍故意逗她道:“它是我的也不是我的,有时候不是。”
逗得众人莞尔一笑。
陈颍道:“其实这‘绛珠’二字我还有一种解释,这个确是我自己胡诌的。”
“哥哥且说说看。”黛玉笑道。比起刚才那个陈颍从梦里得到的暗含悲壮忠贞的说辞,黛玉更想听听陈颍自己的想法。
“北地有有一种名唤‘红菇娘儿’的草木,寻常可见,于荒坡野草间生长,亭亭独立有卓尔不群之姿。其果实绛红饱满,味道酸酸甜甜甚为可口,我是极喜欢的。而且它还有‘洛神珠’之称,堪配玉儿的绝世姿容。”
陈颍道出自己对“绛珠”二字的解释,又伏在黛玉耳边轻声道:“我与玉儿在一起时心里的感受便是酸酸甜甜的,青涩纯真,无比美好。就像那果实的味道一样。”
黛玉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感受呢,心中浮现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满是甜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