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读书识字多些见识总不会错的。”陈颍语重心长道。
话锋一转,陈颍又道:“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和你们说呢。”
香菱和晴雯都静静候着,等陈颍吩咐。
“再过几天,咱们要去京城?”
“什么,爷你要去京城?”晴雯惊呼道。
“别咋咋呼呼的,不是我,是我们,都去京里。玉儿她外祖母非要接她去贾府,我不放心,再加上有些事要去京里办,过几日咱们就动身,这两天你们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陈颍道。
晴雯担忧道:“可是爷,沁姑娘她要是知道了,……”
陈颍也有些无奈,说道:“没事,明天我就和她说,沁儿已经长大了,她会理解的。”
“先不说这个,我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们,等去了京城,你们就是贴身丫鬟了。”
“贴身丫鬟?爷,你是什么意思?”晴雯疑惑道。
“就是字面意思,等去了京里,要贴身伏侍我,晚上也不用睡厢房了,就在我房里的外间或是暖阁睡。”
陈颍突然要她们贴身伏侍,还侍寝,让晴雯和香菱猝不及防,为之一愣。
“爷,你原来不是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在外间守着吗,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啊?”晴雯问道。
“你们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实诚的香菱忙选了真话。
陈颍道:“原因有两个,第一是咱们马上就要进京了,到时候必定会有许多人要窥伺我,我打算放出一个烟雾弹迷惑些人,做出一副荒唐好色的样子扰乱他们那的视线。”
晴雯问道:“爷,那第二个原因是什么?”
“至于第二个原因嘛,就是我也想和你们多亲近些。”陈颍伸手捏了捏晴雯的小脸,故作邪魅地笑道。
晴雯俏脸一红,低声求道:“爷你快放开,香菱看着呢。”
陈颍转头看向睁着大眼睛一脸娇憨的香菱,伸手在她脸上也捏了捏,笑道:“这样不就行了。”
“其实主要是晴雯你,香菱我对她另有安排。”陈颍又道,“香菱,我要是让你去玉儿身边照顾她,跟着她学诗,你愿不愿意?”
“爷……”
“我这里有晴雯呢,不用担心我,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去帮我照顾玉儿,雪雁像个小孩子一样,不够稳重,我怕去了京里她照顾不好玉儿。”
香菱重重地点头道:“爷,我愿意的,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林姑娘。”
陈颍摸了摸香菱的头道:“那我先谢谢香菱了,明天我们去找玉儿把学诗的事和这件事一起告诉她,问问她愿不愿意。”
翌日,陈颍带着香菱前往黛玉的院子去拜师学艺,顺便商量进京的事情。
“哥哥你来了,快进来坐,今儿个可真冷。”黛玉见陈颍来了,忙把陈颍和香菱让进屋里,“雪雁,快倒两杯热茶来。”
“玉儿,我此番来是有事情想求你帮忙。”
“哥哥有事说便是了,怎地还用上求字了,故意羞我不是?”黛玉略带不满怪道。
“是我的错,不该和玉儿客气。”陈颍笑道,“香菱她想学诗,我总要忙外面的事,没时间教她,不知玉儿可有意收下这个弟子?”
香菱忙恭敬向黛玉道:“若是姑娘不嫌弃我粗笨,教我作诗,就是我的造化了。”
“我虽不同,大略倒也教的了你,便收下你这个弟子。”
香菱忙恭恭敬敬地行了拜师礼,陈颍取出一个包裹放到桌上,说道:“这是香菱的束修。”
黛玉笑道:“什么难事,竟弄的这般正式。作诗不过是起承转合四句罢了,当中承、转是两幅对子,平对仄,虚对实,要是有了好句奇句,更是连平仄虚实都不对也是使得的。”
香菱恍然道:“怪道我看爷给我的诗集,里面有对的极工整的,也有对不上的,总是疑惑,原来还有这样的规矩。”
黛玉因问道:“他给你看的是什么诗集?”
香菱答道:“是一本《王摩诘全集》”
黛玉道:“倒是极好的,你且先把王摩诘的五言律诗读上一百首,细心揣摩,遇到不解的便拿来问我,等读的熟透了,再读老杜的七言律,然后再读李青莲的七言绝句,肚子里有了这三个人的诗做底子,再把陶渊明等人的诗略一拜读,以你的聪慧和努力,不用一年功夫,不愁不是诗翁了。”
“还有一事要和玉儿你说。”说完学诗的事,陈颍又道:“过几天我们便动身上京了,到了京里贾家老太太定然是会安排丫鬟‘照顾’你,雪雁虽和白鹭她们学了不少,但性子还是太幼稚了些,容易让人哄骗了去,我打算让香菱跟在你身边伏侍、照应,正好还能跟着你这个老师学诗,玉儿觉得可行否?”
黛玉点头道:“哥哥考虑地极周全,玉儿听哥哥的。”
又看向香菱道:“以后要麻烦你了。”
香菱忙道:“这是香菱应该做的,我还要请姑娘教我作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