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忙应着行礼告退。
“快把这姜汤趁热喝了。”陈颍叮嘱道。
晴雯有些忸怩,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陈颍只听了个大概,结合晴雯现在的样子,陈颍推测她可能是想让自己喂她。
“是不是使不上力气?要不我喂你罢?”陈颍主动问道,这样能让脸皮薄的晴雯不那么害羞。
晴雯红着脸点了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陈颍端起姜汤,舀了勺放到嘴边试了试温度,虽些微有些烫,但念及晴雯受了凉,烫点儿也好。便一勺一勺喂着晴雯吃了。
待喂完了姜汤,陈颍拿了条毯子裹在晴雯身上,拦腰抱起她往卧房行去。
“你先好好歇息罢,等明早再让医师来给你诊脉。”陈颍轻柔地将晴雯放在暖阁小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温声说道。
晴雯红着脸小声道:“爷,我……,我衣衫还没解。”
陈颍暗道自己疏忽了,忙到晚:“我去找个丫头来帮你。”
“爷,别去麻烦她们了,你伸手进来帮我去了外衣就好。”晴雯俏脸飞红,忍着羞意道。
陈颍心想刚让那几个丫鬟回去休息,这会儿估计已经睡下了,再去把她们吵醒确实有些不妥。
“好,那便依你。”陈颍答应着将手伸进被窝里,在晴雯那使不上多少力气的双手引导下,摸索着去解衣。
“爷,你别乱碰,那里不是……”
费了好一番力,二人总算是合力解下了晴雯的外衣。因有被子隔挡视线,再加上陈颍不会解女子服饰,过程中难免有些碰触。
陈颍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看向脸红如血的晴雯,心虚道:
“好了,你赶紧休息,我去沐浴。”
……
贾琏被陈颍点醒,得知自己还有舅舅在京,以及其中很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隐秘,虽他很是惊骇,但也仿佛打开了一扇门,看到了一条崭新的路。
以往他再没想过自己还有舅舅,贾赦也未曾提过,如今突然得了这样的消息,贾琏急着去查证。
连平儿的怀疑也不理会,急匆匆摔帘而出,要去查个究竟。
贾琏本想出府去找自己常一同高乐的朋友,让他们帮着打听,但走到府门时,贾琏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
暗道:自己先去问了父亲,他定是知道的。
于是贾琏回身往东路院去给贾赦请安。
“你来我这儿干甚,可是皮有痒了?”贾赦见贾琏来了,也不拿正眼瞧他,自顾把玩古件儿。
“儿子来给父亲请安。”贾琏躬身赔笑道。
“既是请安,如今请过了就赶紧离了我这地儿,省得我见了你心烦。”贾赦嫌弃道。
“父亲,儿子想知道我母亲的事,还有我是不是有舅舅也在京里。”贾琏小心问道。
“滚出去!晚一步我就打折你的腿。”
贾赦直接将手中的古玩把件儿飞掷出手,险些砸中贾琏脑门。怒声呵斥贾琏出去。
贾琏知道贾赦向来喜怒无常,说话时已经很小心翼翼了,谁知他只提了句母亲、舅舅,贾赦便勃然大怒,那古件擦着他的发梢飞过去,砸在地上四分五裂,骇的贾琏两股战战,慌忙逃窜出去。
在贾赦那里险些被打破了头,贾琏后怕不已,忙离了贾赦的东路院。
渐渐地贾琏也回过味儿来:自己只提了句父亲便大发雷霆,说明自己问的事情触怒了父亲,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秘之事,一定要查清楚。
贾琏下定决心要查个分明,便出府去寻他那些狐朋狗友四下打听,期间免不了聚饮高乐,结果消息没问到多少有用的,酒倒喝了个酩酊大醉。
夜间,王熙凤忙完一应大小事,回到院子,平儿将贾琏带了陈颍回来,两人商议做生意挣钱的事告了凤姐儿。
“可听到他们要做什么生意不曾?”凤姐儿问道。
平儿回道:“奶奶,二爷他们并未商定,说是目前没有好的营生,要先等等,以后再题。”
一面平儿又拿出她找到的草稿,上面记的都是陈颍和贾琏商谈的各种生意,只是都不完整,只有些大致的想法。
这几张稿纸是陈颍故意留下来替贾琏打掩护的,不必多提。
王熙凤接过略看了看,字迹和下午那词上的一样,确实是陈颍写的。便又递与平儿道:
“收起来罢,她们都说这陈颍的字很值钱,说不定是真的,且先留着它。”王熙凤道。
一面凤姐儿又问女儿和贾琏,平儿回道:
“大姐儿已睡下了,有丫头嬷嬷照看着。
二爷和陈公子谈完事情后就出去了,现在还未回来。”
王熙凤冷哼道:“这死人必是又出去鬼混了。平儿,把门都给我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