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子……”
说回那几个学子正捧着贺姓学子,忽听到一句嘲讽之语。
“一群穷酸鬼,认得几个字,就大言不惭要拿会试头名,小心把牛皮吹破了。”
几个学子抬头看去,见是几个衣着不俗的人,正摇摇晃晃地勾肩搭背站着,说话的是最中心那人,正抬手正指着他们。
一众学子见眼前这些人是他们羡慕嫉妒恨的纨绔公子哥儿,要是平常遇上这样的纨绔公子,他们自是绕道避开,但如今人家直接指着鼻子骂他们,更是侮辱贬低他们的文才,如何能忍住,自是出言反驳。
贾琏嗤笑道:“就凭你们?颍川陈家的陈颍听过没?那是我兄弟,有他在你们还肖想头名,可笑之极。”
贾琏的狐朋狗友也纷纷附和着嘲笑起来。
那个之前说错话的学子气恼道:“我呸,陈颍和那徐云成不过是两个缩头乌龟罢了,连下场的胆量都没有,凭何与我们贺兄争会元?”
贾琏酒意尚未清醒,听到这人当着他的面辱骂陈颍,且他并不知陈颍未曾打算参加这次的会试,只当那人胡诌,便骂着冲上去揪打对方,一时间两方人就在酒楼门口厮打起来。
贾琏一行宿醉未醒,手脚无力,很快就落了下风,厮打过程中贾琏的头磕在了酒楼的门槛上,当即昏了过去。然后就是裘良带人赶到,将两方拿下,把贾琏送回了贾府。
当然裘良在叙述时隐去了不少细节,比如贾琏一方先动的手等。
陈颍听完一阵无语,这里面除了出现过我的名字外,和我半点儿关系关系都没有,贾母却把自己叫过来,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罢。
贾赦听完气得只拍桌子,站起身大叫着:“这起子还有没有王法了。裘良,看在你祖父景田侯与我贾家是世交的份上,此事我不追究你,但你必须严惩那些人,给我贾家一个交代。”
贾政劝道:“此事琏儿也有不对之处,小惩一番即可,切莫大动干戈。”
贾赦冷哼一声道:“敢情被打的不是宝玉,你说的真轻松。要是琏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必要那些人赔命!”
贾母喝道:“吵什么吵,都给我坐下。”
“琏儿这事,的确不能轻易饶了那些人,知道的说你君子风范,大度能容,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贾家软弱好欺呢。”贾母看着贾政道。
贾母又向贾赦道:“遇到事情就冲动这喊打喊杀,有能耐你现在就去把那些人杀了,窝里横算什么能为。”
贾赦便叫嚣着要去兵马司衙门取了那几人的命,贾母又叫人赶紧拦下,“琏儿还没醒你就喊打喊杀的,也不怕冲撞了他。”
贾赦这才气乎乎地坐下,倒是让陈颍看了好一处闹剧。
贾母又问陈颍道:“颍哥儿,此事因你而起,你也帮着出出主意,该怎么解决。”
陈颍心下吐槽:我奇了个天下大闻!你是怎么就觉得这事是因我而起的?脸呢!
陈颍笑了笑道:“老太太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琏二哥受伤我也深表遗憾,但是这事如何就是因我而起的了?
纵然他们口角中提到了我,那也不是我让他们打起来的啊,怎地问罪问道了我头上?”
见陈颍根本不惧她,直接和她顶着质问,贾母气得不轻,但又念及不好得罪了陈家,便道:“颍哥儿你会错我的意思了,老婆子我的意思是,毕竟琏儿受伤和你有些关系,听闻你素来聪明,不如帮我们想个妥当的解决方式。”
陈颍奇道:“老太太这话说的,放着裘指挥这样的专业人士不问却来问我,我又没当过兵马司的差,如何知道该怎么解决。非要让我说,那就按着律法处置。”
贾母问裘良道:“按律该如何处置?”
裘良回道:“寻衅滋事,当街斗殴者,当杖责五十,酌情关押、罚处银钱。”
贾赦嚷道:“岂能这样便宜了他们,即时酌情,那就罚光他们的家产赔给我儿当医药费,再把他们关到死。”
贾母也道裘良所说的责罚太轻了些。
正在此时,一个丫头进来回道:“老太太,外面传话说有兵马司的人求见,要找他们指挥使大人。”
贾母道:“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