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血污的女孩,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伦敦一处老旧街道的某个垃圾桶旁边。
周围一些被乱扔的废弃物蓦然飘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跌落回地面。
在微风中斜斜飘荡的细雨落在她的脸上,将她唤醒,她眯着眼睛看了看空旷的街道,将右手里的匕首紧了紧。
另一只空着的手摸了摸兜里的手枪,确定还在以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抬手擦了擦脸上被雨水冲刷到眼睛里的血液,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恢复正常。
几个喝的醉醺醺的不知道壮汉,正一边叫嚷着什么,一边朝这边走来。
把小匕首背在身后,她把身子往垃圾桶后面挪了挪,尽量藏住自己,但还是被几个人给发现了。
他们拥挤着朝这边走过来,她借着大袋的垃圾遮掩,迅速掏出来兜里的小转轮手枪查看了一下,确定弹仓是满的以后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尽量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
那几个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看了她一眼,骂了句“十来岁的小孩子,不回家睡觉在这里淋雨做什么?”就走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抬起手直勾勾的盯了一会儿,这是……
匆忙间又把手伸进嘴里抠搜了一下,牙齿很坚固,被不长的指甲划过的牙龈有点疼。
警戒心被她瞬间扔在了一旁,四处打探了一下,远处一个玻璃橱柜吸引了她的视线,连忙跑过去,借着昏黄的路灯看向玻璃上反射出来的人影。
身上的衣服很有弹力,还是能牢牢的包裹住身躯,袖子却明显变得有些短。
没穿鞋的脚被地面上的小石子硌的有些疼,但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现在只能被称为七分裤的下装上。
身体里洋溢着活力,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告诉她,她的身体还在发育,她变成了一个真真切切的,可以长大成人的小女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衣物和东西都还在,长相也没改变,但她换了一副身体!
忘掉了初时的茫然和警惕,也不在乎是什么人把她送到了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一件事,自己想要拥有的一切都变成了肉眼可见的未来,而不是曾经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奢望。只要自己顺利长大,所有的欲望都可以被满足,而不需要巧取。
飘荡的细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滴一滴连成线砸下来的暴雨,把她脸上干枯的血迹和模糊的眼影冲刷干净。
一滴滴水顺着头发末梢滴落,在脸上汇聚成细流流淌下来,她抿了抿嘴,雨水,有些微咸。
一个打着伞的老人出现在她的身后,为她挡住了雨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皮质的拖鞋扔到了地上,伸手指了指,示意她可以穿上。
她擦了擦脸,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可怜,茫然的样子,愣了一会儿发现老人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她,这才把冰凉的脚伸进了拖鞋里,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谢谢您,老爷爷。”
老人摆了摆手,“虽然不知道你十几岁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三十多年的人生经历,但是显然你不是一个那么简单的孩子。”
女孩愣住了,她试图悄悄从兜里掏出手枪,但老人的视线一直紧盯着她,让她没什么机会。
“我该叫你莉娜·克拉默,还是艾斯特·科尔曼?”
她抿了抿嘴唇,眼前这个老人好像知道自己的全部,难道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些事都是他…
“不是我,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会有十三岁的小巫师还没有入学,所以才来到这里的,至于观看你的人生,我很抱歉,但显然你值得我这么做。”
“您…叫我艾斯特就好。”她声音有些柔弱的说道,虽然不明白巫师这种只在书籍和影视中出现的东西,会从老人口里说出来,但面对一个很明显远比自己强大的多的生物,低下头颅并不是一件多么委屈的事情。
“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你未来七年的校长,你可以称呼我邓布利多教授。”
“好的,邓布利多教授。”
“你很聪明,在知道没有办法隐瞒以后,就索性卸下所有的伪装,流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给别人看。”
“教授,我只是为了自保。”
“但从你过去的所做所为,你可不止是为了自保这么简单。”
“邓布利多教授,我…”艾斯特想要辩解些什么,但邓布利多挥挥手打断了她,说道:
“虽然很抱歉,但未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会严格的教育你,用比普通学生更高的标准来要求你,我不奢求让你的内心充满光明,但也不允许你埋没在黑暗里,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我可不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亲手把你送进阿兹卡班。”
说完,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又提示了一句:“阿兹卡班是巫师的监狱,远比普通人世界的监狱来的要恐怖。”
“是的,教授…”
邓布利多把伞又拉低了一些,艾斯特个子有点矮,伞举的太高会有雨水落在她的身上。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