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是正规作战部队,有本事你们和正规部队比试一下,看谁杀的鬼子多,有民兵不服气的反驳。”
“打白旗。”
对方见放了一顿排枪,鬼子们毫无反应,现在他们阵形散乱,对面的鬼子既不开枪,也不压上来,完全摸不着头脑,便也不再射击。
就一个班的警卫,想击败对面的鬼子,火力严重不足,他们现在只能防守,不可能采取进攻的手段。
看着对面打上了白旗,为首的班头搔了搔脑瓜子,完全愣住了。
“喂,我们是来投降的。”
郝铁想一时间说不清楚,干脆让队员喊是前来投降的。
对面的部队一听,高兴极了,本以为被鬼子打了一个伏击,没想对面不但不开枪,还打起了白旗。
然后他们站起来一位年青的鬼子,背负着双手,没有带武器,向自己走了过来。
“班长,打不打?”
一名新兵问向自己的班长。
班长看前面过来的只有一个人,又没带武器,怕他个鸟来,何况人家还举着白旗,八路军实行优待俘虏的政策。
“你去,把他带过来,详细询问一下。”
误会很快消除,听说郝铁他们扮成鬼子,前来接应妇女支队,大家都放松下来,纷纷握手敬礼,郝铁抓住班长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一分区的后勤队员。
一位王参谋长来到郝铁面前说了说现在的情况,然后指着远处一座小山包,“那里就是落凤沟,这里离敌人包围圈太近,又紧靠敌人增兵的大路,容易暴露,我们要尽快离开。”
郝铁已经听王胜讲过落凤沟的地形,见这枝人马也有三四百人,战斗人员最多一个排,心想他们遇上鬼子也是够呛,自己现在只有二十个人,没办法支援他们,连忙催他们快走。
“我们现在出发,你们接到妇女支部之后,最好赶紧跟上来,不要耽搁太久,前面还有一天的路要赶。“
王参谋长说完带着警卫员追队伍去了,郝铁望着落凤沟,对大家说道:“看模样也就几里路,咱们不休息了,接到张队长,撤出落凤沟,然后慢慢休息。”
想着很快就能找到目标,大家精神百倍,洪亮的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向着落凤沟奔去。
……
妇女支部这一睡就是好几个小时,关系到部队生死的几个小时就这样悄悄地溜走了。
张敏峻是被前面警戒队员几记急促的枪声惊醒的,睁眼一看,远处一支鬼子骑兵正成两路纵队飞快地从沟口逼近过来,飞扬的尘土中一面膏药旗格外扎眼。
他心中一惊,“坏了,敌人!”
多次死里逃生的经验告诉他,现在不能乱。敌人显然已经发现了沟底的妇女支队,但没有摸清这枝队伍的底细,他们只有骑兵,没有步兵。
他就是说对方没有重炮,只有轻火力。
这个时侯只要抵挡一下,大部队马上转移还来得及,这时右侧小山上“叭”地也响起了枪声,那里的警戒部队显然也发现了敌情。
“老三营要死守左右小山头,一定要夹住敌人冲进来的路线。”
他让两位通讯员去传达任务,又急急找到舒惠远。
舒惠远满头大汗,她十分生气自己居然熟睡了过去,完全忘记了敌情。
虽然大声招呼那些躺在地上的女兵,她们有的被枪声惊醒,爬了起来后不知所措,有的还未起身,一副雷打不动的模样。
这位支队长终于有些慌乱,她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听着响起的枪声,看着如小鸟般惊恐的队员,心一直向下沉,向下沉……
张敏俊虽然心如油煎,努力做出镇定的表情。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流露出一丝紧张,不然这枝部队更不好控制。
“支队长,我们马上在沟口构建阻击阵地,拼死挡住敌人骑兵。你们赶紧向后撤,要快,快!”
舒惠远狠狠点了点头。
没有时间再细细叮嘱,他马上带着手枪队成员向沟口冲去。
到了沟口看了地形,这位手枪队长才意识到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休息的小山沟紧靠进山的大路,一旦被敌人发现,敌人的援兵很快就能集中过来。
“该死!”
他头上的冷汗不停向下滴,鬼子的骑兵只是先锋,大队步兵很快就能赶来。
幸好大道在两个小山头之间,不消灭山头上的守兵,鬼子的骑兵不敢肆无忌惮的冲击沟口。
等到鬼子主力到来,一定会分兵攻击两个山头牵制自己的火力,这样三路进击,只怕是守不住啊!
“愚蠢!”
他在心里暗暗地骂着自己,以为已经冲出了鬼子包围圈,在这样的地形下休息了好几个小时,太大意了啊!
没有重火力,鬼子的骑兵在沟口就面临着三面打击,骑兵又不可能仰攻山头,他们在沟口停了下来,并不急于进行,等待后援。
只要死死咬住这股八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