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铁这番动作将一屋子里汉奸都看得呆了,周青林等队员更是连忙转过头去。
这些人都没有婆娘,哪里看得如此场面。
赵瑞的心反而放松下来,他估计这些是八路的逃兵,准备跑到山上去当土匪,所以跑到自己这里打秋风来了。
“赵师长,兄弟我要路过献亭据点,可是你的兵在那里,过不去,所以专程来这里一趟,还请师长高抬贵手,放兄弟过去,这样咱们日后也好相见。”
“好说,好说。”
赵瑞一连迭的应声,只求这群人不要将自己镇压,能留得性命,一切好说。
他知道八路对汉奸的惩戒很严,心中暗自庆幸这是伙溃军,不然死定了。
将北屋里的人看住了,郝队使了一个眼神,周青林等人分为两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一众人好久没吃过这么有油水的食物,风卷残云一般,除了酒,其它物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虽然不喝酒,但他们将所有的酒也收集起来,装在随身的水壶中。
想来是打了胜仗,会长就会允许喝一些吧,他们严格遵守军令,虽然馋得不停的抿嘴皮。
这些酒是郝铁留到云丘山冰洞时取暖的,那里气温低,虽然让吕子惠做了一些准备,只怕御寒之物还是不够。
长津湖,那是永远的痛,冰雕连,亦是永远的悲壮!
郝铁押着赵瑞去给献亭据点的伪军打电话,只说襄陵发现了大批的八路,让他们火速回援。
这位刚才还是东洋少佐的人在电话中又是一口流利的国语,将那份惊慌失措的情绪表现得维妙维肖。
“快……快回来,你们全部撤军,沿着襄汾公路后撤,八路主力突然出现,你们再不回来,只怕要被包了饺子,统统被消灭。”
站在电话旁边,赵瑞好似身临其境,置身在激烈的战斗中,再一看郝铁一手夹着香烟,翘起二郎腿,好一副悠闲的模样。
“对,对,必须全部撤回,师长说了,你们都是他的好兄弟,不能扔下一个人,大家要共同进退。
敌人的子弹再多,刺刀再利,咱们兄弟又何曾怕过?”
听着这些话,赵瑞都有些感动了,认为自己就是这样一位关爱士兵的上官。
见郝铁将话筒递了过来,赵瑞爽快的按照刚才的约定,简单的说了几个字,又嗯哼了几声。
“师长已经在城里开始布防,几处城门已经架上了机枪,八路攻坚能力不强,根本攻不下县城,只有你们孤悬在外,容易被八路围点打援。”
郝铁分析的有理有据,不但电话里的伪军营长信了,连赵瑞这个师长也差点就信了。
放下电话,郝铁给赵瑞吃了一颗定心丸。
“放心吧,我一定会遵守咱们之间的约定,不会对你开枪的。”
“兄弟万分感谢,万分感谢,不知道是哪部份的?”
这个时侯还想了解一下部队的情况,这是想秋后算帐吗?
这个伪军师长,已经没有秋后了,郝铁十分大方的笑了一声,“俺是八路军手枪队张敏峻,奉命在前面探路。”
就是一伙溃军,赵瑞心中稳了。
郝铁抓紧时间又让他打了几个电话,一面将所有部队调回襄陵,一面了解周边的情况。
很快就会将此地的电话线剪断,到时电话再也打不出去了,自然也打不进来。
其它人也没闲着,周青林带着人换了伪警的服装,押着几位伪军军官去找来了好几部汽车,换上伪一师的军服,绝尘而去。
部队的机动性得到了进一步增强,只要闯过献亭据点,看似危机伏的局面就活了,全盘活了。
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已经变被动为主动,这时侯就算是鬼子不知道妇女支部的消息,郝铁也要主动的告诉他们。
得瑟那只是小儿科的心理,重要的是让他们前来姑射山,才能为在这次行动中牺牲的战友们报仇!
手枪队的成员们大部份都会开车,他们经常活跃在敌占区,各种技能都经过了严密培训。
在坚守杨家坪的问题上,开始是手枪队和2连共同提议让孟彪带领的云中山支队撤下来。
二比一,孟彪说不过他们,也争不过,只好在舒惠远等人的同意下撤了下来。
然后,杜政以手枪队熟悉地形,并且会很多技能,有利于率领大部队快速转移为由,让于洋也撤下了两座无名高地。
2连本就接受首长的命令,又是纵队的正规作战人员,兵力在支队里又是最多,配合起来最为默契,坚持杨家坪,责无旁贷。
郝铁和张敏峻双双沉默了,他们哪里不懂杜政的心思。
虽然是残酷的选择,但杜政说的也是实情,要说打阻击,无论手枪队还是民兵,作战经验和武器使用上肯定不如2连战士。
杜政将张敏峻腰间一直舍不得喝的一小壶酒抢了过去,打开塞子大口喝了两口,然后宝贝式的揣在怀里,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