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语杉今天在纪凌家待了挺长时间,而且还和他一起吃了午饭,纪凌心情不错,便亲自炒了两个拿手小菜儿,话说他在现代的时候还是挺会做饭的。
徐语杉本来是抱着“试毒”的态度去吃的,可尝了两口后,却不由得大呼美味,于是纪凌很骄傲地把白菱也叫了过来,让她跟着一起吃,至于坏了自己“好事儿”的魏七,自然就没有份了,话说就他那饭量,估计这点都不够给他塞牙缝的。
用过饭后,纪凌本想和徐语杉再续些闲话,谁知京营那边又传来消息,要求此次跟随出征的将官紧急集合,纪凌只好与徐语杉告了个别,便着急忙慌地赶过去了。
其实集合后也没什么事儿,无非就是听朱勇训个话,宣布一些该维持的纪律,然后再和自己的下属武官交待一下情况什么的,不过却花费了很多时间。
因此等纪凌回到府邸时,天都已经黑了,徐语杉自然也提前回了家,于是纪凌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准备上床睡觉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损友”朱仪再次登门,说是出征在即,要好好为纪凌送个行,地点就在……倚红楼。
其实纪凌倒是没有忘了李柳儿,只不过他今晚实在不敢过去,因为他害怕……第二天下不来床。
但架不住朱仪一番“花言巧语”,加上纪凌今日与徐语杉“未成其事”,自然更加想念李柳儿的魅力,因此便装作不情不愿地跟着去了。
出了府门,井胜已在外面等候,这让朱仪不由得大为惊诧,“你……你小子不是说不来吗?”
“你上来就说去倚红楼,当时就有人在旁边,你让我怎么答应?”井胜没好气儿地瞥了朱仪一眼,“提前说好了啊,我吃完饭就走,绝对不跟你在那留宿!”
“成,反正我也没准备那份银子!”朱仪边说边跟着纪凌上了马,“早知道我也跟你们一起出征了,咱们京城三少还能凑个伴,现在可倒好,就剩我一个人,都不知道跟谁耍去!”
“自己想要留在京城躲清闲,现在又来说这种便宜话……”井胜打马在前,速度倒是不快,“要我说,你就住在倚红楼吧,反正你爹也不在,等我和纪凌回来了,再把你扶回家。”
“去你的……”朱仪笑着冲井胜扬了扬马鞭,“算了,你们马上出征,我就不计较了……”
朱仪边说边自怀中掏出两把匕首,“你们俩去打仗,咱不能学那些娘们儿,但我总得有点表示不是?”
“正巧井胜今晚也来了,就省得让纪凌给你带着了。”朱仪说着,便将两把匕首分别扔给了井胜和纪凌,“这是我专门给你们打造的防身利器,上面还刻了你们的名字,够意思吧?”
“谢过朱兄了!”纪凌撇过刀锋一看,确实堪为上品,而且构造也精巧,倒算把称手的利器。
“算你小子有良心!”井胜将匕首揣进怀里,“等我要是在漠北捡到了什么好东西,一准儿送来给你!”
“谁稀罕!”朱仪笑着赶到井胜旁边,“你要是有能耐,就给我弄个蒙古妞儿回来,那也算你有本事!”
“一天到晚就没个正经!”井胜一扬马鞭,便加快了速度,“快点走吧,饿死我了!”
“就说你小子不讲义气!”朱仪笑着骂了一句,尔后跟着纪凌一起追了上去,“今晚,是属于咱们京城三少的!”
要说朱仪好色也讲究时候,比如今晚是给纪凌和井胜的送别宴,他就一个女人都没有叫,只是三个人坐在一个雅间里吹牛逼。
朱仪爱喝酒,但容易上头,因此几杯酒下肚,他的舌头就又不利索了,“这次……是你们……你们两个人立功,下次……就该轮到我!”
朱仪说着,便拿手一指自己,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活像一个傻子,“我不想……跟着大军走,以后我要……要自己带一支大军,灭了瓦剌,再灭……灭鞑靼!”
“你别吹牛,有本事……这次跟我们去!”井胜一拍桌子,显然也喝高了,“歼灭瓦剌,尽在此举!”
“这事儿只有咱们京城三少能干!”朱仪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一薅自己的头发大声诵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井胜见状,也不甘落后,直接端起酒壶咚咚咚喝了几大口,然后往地上一摔,左摇右摆地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卧了个槽,怎么好好的送别宴让你们搞成了诗词大会,而且明天就要出征了啊,朱仪喝高了没事儿,井胜你可不成啊!难不成你忘了上次挨揍的事儿?
于是纪凌忙上前拉住井胜道,“别喝了!明天要出征呢!而且你自己还说一会儿要回家呢!”
“没事儿!”井胜挣开纪凌,用力摆了摆手,“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