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出突然。
长孙无忌始料不及。
他这时虽已跃落长孙安业身边,这半空中这一交手,却是宇文承督完胜。
宇文承督本来就被授意只射长孙安业,而非长孙无忌。
所以,这一箭极为精准。
再加上,长孙安业已经被关押良久,这时人已略显木讷,不知闪避。
李玄霸见状,不由大怒,手指宇文述怒斥道:“你这老匹夫,毫无信义.........”
此时,李玄霸船上有长孙安世;
长孙无忌船上的长孙安业中箭后吉凶未卜,已驾舟拼命奔回。
李湛这时上前,查看长孙安业伤势,见长孙安业牙关紧咬,面色苍白。
那箭堪堪距离宇他的心脏只差一寸,若不急救,怕是有性命之忧。
宇文述这一手也太卑鄙。
这时李湛等人不意如此周密部署的交换人质还会出现这般变故。
李玄霸气的牙痒痒,暴躁狂怒。
“敢惹小爷我.....”
他忽然一把抓住在他船上的长孙安世,一振臂膀,扔向李湛:“李大哥,接人!”
李玄霸臂力惊人,他这一振臂。
长孙安世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瞬间飞过数十米的河面。
李湛一听李玄霸大喝,心知这太岁已然动怒,当下一跃接过长孙安世!
李玄霸、李湛这一抛一接之间,两岸俱各惊诧。
半晌之后,即便是宇文军中,都响起了惊骇之声。
李玄霸这一抛,轻描淡写,但是长孙安世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如炮弹,如飞箭。
长孙安世养尊处优,虽然近来受虐,但依旧有两百斤上下;
李玄霸的舢板犹自在河中,也不见他做势运力,随随便便这般一抛,两百斤重的躯体在空中飞出这等破风速度。
这臂力,何等惊人?
宇文述这边,裴行俨等将领俱各都有万夫不当之勇。
一见李玄霸轻描淡写露出这一手,俱各骇然。
.......
李湛接过长孙安世。
长孙安世惊魂初定,回望李玄霸,犹自不敢置信。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便急忙去看兄长长孙安业!
长孙安业的体质本来就因为坐牢而虚弱,变故又极为突然,他几乎是避无可避。
尚未受伤的长孙安世这时哪里见过这等事。
他和长孙无忌不一样,与长孙安业是同母兄弟,这时愤愤一把推开长孙无忌。
扶着长孙安业大放悲声,口中道:“谁要你们救,谁要你们救,你们是救人还是害人?”
长孙无忌见他不顾众人奋力营救,不由也怒:
“他还没死,你哭丧哭给谁看,活该有此一报。”
如果不是妹妹,他才不会管这兄弟俩死活。
如今长孙安业受这一箭,他甚至隐隐觉得宇文述为他报了当初被逐出长孙门阀之仇。
这时长孙安业早已经晕厥过去。
他实在是料不到宇文述应承了放他,送给他的礼物竟然是一支利箭。
长孙兄弟叽叽歪歪之余。
李湛这时心中也不觉不爽,心道。
“妈蛋,第一次交换人质没有经验。这场子,老子一定给你们找补回来。”
他望了望长孙无忌,面色冷峻。
“我去灭他们,把宇文士及再抓回来,你带两名玄甲军迅速转移你俩兄长。”
长孙无忌见李湛神色之中有怒容。
当即应允:“诺!”
李湛交代罢,回望五十名玄甲军。
“弟兄们,宇文述仗着人多势众,不守承诺,出尔反尔,我们该当如何?”
人群之中,早有一人这时已经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干他们。”
李湛振臂高呼:“对,干死他们!”
众人这时异口同声,齐声高呼:“干死他们。”
李湛心中激奋,这时伸出双手,压了压空气,望向李玄霸,已在中流绰动舢板,疾冲对岸。
他大声道:“我们这边有四艘舢板,我马上带一名甲士直接冲荡过去,与你们三少爷一起陷阵。”
干宇文述他们,他虽有甲胄护身,但一个人可不成,必须与李玄霸一起;
“还有三艘舢板,大家分批渡河......决一死战!”
玄甲军中,两名将领似在商量什么,一名将领走到李湛身前,拱手行军礼。
“启禀将军,我等不需舢板。”
李湛皱了皱眉:“你们.......若无舟楫,如何渡河?”
那玄甲军将领道:“我等有特制铠甲,入水自浮!泅水如渡平地!”
李湛登时欢天喜地。
心道:“这藤甲轻便,刀枪不入,还能浮水,当真妙极。”
他本来眼见对面旌旗招展,人多势众,战将兵马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