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彦云沉默不语。

独孤楷大声斥责：“你、你休要胡说，乱臣贼子，焉能有好下场！”

他这时听闻李湛说到皇甫无逸也已经归降于他，不由得愕然、惶恐，他对李湛如此信任，也正是因为皇甫无逸有修书，盛赞李湛是少有的书商。

他也命人偷偷去汉中打听过，闻听的皇甫无逸确实与李湛打成一片，汉中氛围很好。

这才对李湛坦然不疑。但他绝未想到李湛竟然有如此深谋大虑，竟然早已经无声无息把皇甫无逸降服了。

李湛微微一笑：“你说乱臣贼子没有好下场，隋文帝杨坚算不算北周的乱臣贼子，北周信任杨坚，将国政交给这位岳丈来打理，杨坚不思量报恩，却篡了北周国政。”

“自古以来，刘邦、项羽、刘秀哪一位不是乱臣贼子？”

“成王败寇而已！”

“你以为大隋天下万年？如今天下乱象频出，天下不是巴蜀，独孤公，你去大河南北看一看，乱臣贼子已经是漫山遍野了！”

“如今，天下豪杰皆反，只等少数几个命世英雄出来，大隋灭亡可跷足而待！”

独孤彦云一旁听得，这时竟然微微点头。

“父亲，我觉得李兄说的有道理！咱们何苦为昏君卖命？”

李湛微微一笑。

独孤彦云果然与独孤楷想法迥异。

李湛道：“邦有道，则谷，邦无道，谷，耻之！大隋三征高丽，天下多少百姓填于沟壑，害死多少平民！这样的昏君，和秦二世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