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三十一章:母慈子孝
抬脚走了进去,还真是如柳吟所说,太后早已经坐在寿康宫正殿上首,等候他多时了。
面色瞧着忧心忡忡的,双眉紧蹙。
陈乾见了太后,快步走了进去向高坐的太后郑重的跪下拜揖行礼,“儿子拜见母后!”
有道是跪天跪地跪父母,陈乾身为皇帝,溥天之下除跪太后之外,便再无可跪之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坐于高坐的太后回神后见皇帝来了,刚还愁眉不展、作忧心忡忡的双眉瞬间松动了。
太后亲自走下去扶起陈乾,“我儿请起。”
太后拉着陈乾的手,左看看他,右看看他,皱着眉直说道:“瞧可怜见的,我儿都瘦了。”
有一种瘦,叫母亲觉得你瘦了。
“瞧娘娘说得,陛下与您也就一夜未见,怎就瞧得出陛下瘦了?”
柳吟去而复返,走进来听到太后娘娘说得这么一句话,笑道:“奴婢瞧着陛下可是身姿挺拔,一点也不见瘦的影子。”
被柳吟拆台的太后闻言,瞪了一眼柳吟,板着脸佯怒道:“去去去,一边去,你这小妮子,我与我儿说话,你插什么嘴。
你一个未成亲未生子的小姑娘懂什么,这是一日未见如隔三秋,哀家就是瞧着我儿整日处理朝政之事给累瘦的,为娘,我看着实在是心疼。”
柳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还能这么用?
说罢,太后又拉着陈乾的手,含笑道:“莫理她,她呀就知道成天拆我的台。”
舐犊之情,乎天性,陈乾明白。
柳吟说得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每日同朝臣议完政事后,都要到寿康宫来请安的陈乾,在今晨却没有来向太后请安。
“儿子今晨未曾来向母后请安,请母后责罚。”陈乾向太后请罪道。
陈乾双膝还未跪下去就被太后一把扶起了他的手臂,笑着阻止道:“母子之间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你是皇帝有那么多朝政之事要处理,还能每日来我这儿请安,我呀就已经是很高兴了,一日不来也无妨。
以后你处理朝政之事累了倦了,不来我这儿也无事,为娘不会怪你的。
为娘只要你能够照顾自己的身子就行。”
“是,儿子记下了。”陈乾一边搀扶着太后的手往上座走,一边乖巧的点头应下了。
俗话说:知子莫若母。
太后那还能不知道他不过是嘴上说着“记下了”而已。
太后到现在都还记得在他幼时,看他每日每夜的刻苦学习君子六艺,有时连吃食都忘记了,当时还是皇后的她得知后,就甚是心疼他。
太后本就是出身于乡野,她没有读过书识过字,不懂得多少大知识,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她只想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快乐的过下去。
而不是为了那劳什子的太子身份生活下去。
是以还是皇后的她就将他拉在怀里,告诉他:我儿已是太子了,身份尊贵,何必如此这般刻苦,放松自己不好吗?干嘛要去刻苦学那劳什子的君子六艺。
然而幼时的陈乾点头应下了,却又转头仍然坚持着他自己的主见,丝毫没有向皇后说的那样放松自己。
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太后不由得轻叹一声。
等柳吟给两位主子奉上茶后,便让宫里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并主动的关上了殿门。
陈乾轻轻拨动着茶盖,轻饮一口,放下了茶盏,“母后今日邀儿子前来用膳,可是有什么话要同儿子说?”
听陈乾问起,太后倒是想起来今夜邀皇儿前来用膳是还有话要同他说的。
“是有话要同你说。”太后点头。
太后也不是能兜兜转转之人,就看着陈乾直接问他,“听闻皇儿昨儿夜里召了一位男宠?”
听到母后问起了这事,陈乾也知晓昨夜之事想来也是传入到了后廷,想着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直接回复,“是的!”
太后叹了一口气道:“皇儿,从小你就特让我很少操心,如今你已是皇帝,也立了后,如今更没有什么可让我操心了。
只是昨夜之事,却一直让母后这心里忧心忡忡,放心不下。”
“是儿子不孝,让母后担忧了。”听闻母后为自己的事所忧心忡忡,陈乾立马起身,请罪道。
太后摆手示意他坐下,皱着眉继续道:“按理说你召了一位男宠,也不过就是个男宠罢了,为娘也不应放在心上,只是你的身份到底不同,你同他又都是男人,怎能行如此之事。”
“这这这实在是有违礼伦。”太后看着眼前的皇儿,实在是想不懂有一天他会宠幸一个同是男人的男宠。
宫里有璀璨明珠的皇后,有各色的妃妾,怎就宠幸了一位男宠呢?
太后实在是想不懂,也接受不了。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