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映用神识查看了一下她。
凭她做的事,应该是有孽障的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用神识看的第一眼,确实没发现她身上有黑色弥漫的雾一样的孽障。
难道间接性的害死一个人不算么……
织映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
有的。
只有非常薄的一层。
薄到隐隐约约,有时候看都看不见,会让人以为是幻觉的那种。
只是这一点吗?
那个孩子的死,她这个关系最直接的两个凶手之一,只是这么点孽障?
有些闷闷不乐。
一个是害那个孩子发着高烧的人,另一个是觉得不需要浪费钱,自己就会好起来,不愿意给治病的人。
其中一个就是这位,害那个孩子发烧的。
其他人是对孩子没什么感觉,这位是纯粹不喜欢小孩子。
不喜欢别人家的小孩。
雷雨天的,那个孩子有些怕她,年仅七岁,瘦瘦小小的一个男孩。
路上遇见她叫她的声音小了些,就被她揪着耳朵骂不懂事。
最后让那个孩子在雨里罚站。
她就坐在一边的长亭里看着。
原主和两个小伙伴去找了那位新院长,她根本不管,还骂她们多事。
说淋一淋怎么了,不懂事就要罚了才懂事。
原主回去的时候,发现其他小伙伴因为给那个孩子说情,也被连着罚。
最后还是几个大点的哥哥姐姐,在这一位的怒骂中,将那些孩子带回房间。
无一例外的,都感冒发烧了。
最严重的就是那个最开始淋着的孩子了。
原主对那件事的印象很深。
大半夜的一群小孩子哭着求新院长给那些孩子看病。
后来那个孩子高烧反反复复的。
不知道到底烧到多少度,织映根据原主的印象,只知道真的非常烫手。
他们还去偷过药,结果本来放药的地方,药全没了。
再后来全孤儿院的小孩一起哭,是那个孩子死了的时候。
这时候他们才给剩下那些感冒发烧了的看病。
织映黑着脸将这一位移到面前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
老女人嘴里叫着,见到织映本来就有些抬不起头,这会还被她困着。
心里完全就是害怕了。
“你知道吗,害过人命的,是进不了秦安的,这条规矩,不知道你们看没看到。我只是才发现,他们似乎疏漏了你。”
老女人看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颤颤巍巍道:“你、你再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般来说,有这样严格的律法,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和什么人命扯上关系。
那个孩子,那条命,在她心里就是绝对的禁忌。
她将自己催眠,说那不怪她。
都是因为新院长不给看病,才造成的。
这时候织映说这种话,还没具体说是什么,她就马上想那里去了。
“那个孩子的名字你应该还记得吧?大家都叫他小兔子,因为他太胆小了,还很怕你。你不记得了吗?是一个雷雨天,他遇见你和你打了招呼,然后因为……”
“别说了!不怪我!都是李玉欣不给他看才会死的!你们为什么就抓着我不放!”
她有些疯狂。
那件事后,她总觉得这些孩子经常在背后说她坏话。
一定是他们都在说,是她害死的那个孩子。
所以她,对大家更恶劣了。
织映给她施了禁言术。
“这下看来不用我证实了。人我带走了,你们自便吧,一定要遵守秦安的规矩哦,不然都会像她一样。”
织映呼来两个护卫队的人,让他们将人带下去。
包括沈书若这些自己人,都傻眼了。
没想到还抓了一个“偷渡”的。
“我们走吧……”
人群里一个声音弱弱道。
除了覃兆年两父子,其他人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不离开,也没办法啊,人家都只说了不会给他们什么好处。
他们如果再闹,可是会被丢出去。
“……妈。”
“奶奶。”
覃彬这回终于叫了声薄代英,不过眼睛还是巴巴的看着织映。
“你叫薄院长,盯着我姐干嘛!”
祝雪声恶狠狠的瞪着他。
将覃彬说得无地自容。
他还是很好面子的。
没想到被人一下子看了出来,还直接说出口……
对于祝雪声,他是记得的。
薄代英也经常提到过他。
每次提到祝雪声,薄代英都是说他太皮了,但脸上都乐呵呵的。
这让一直以来都是大人眼中“乖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