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家里，给过些便利。

二老对他的期望不高，只是要他好好护着姜素菀就好。

可最后，全都没了。

他一个都护不住。

明明以他的条件，想要护住他们很简单的。

为什么要那群人进家门。

为什么这些年要原地踏步，被那些人拨弄来拨弄去。

他但凡腕力使点劲，也不需要加入谁谁的阵营才能苟下去。

复仇，将那些人全部毁灭。

还有这个世界所有的人类，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样的劣性。

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小反派。

大概是前面大半生很少有狠厉的时刻，后面这几年，他将所有的狠厉都用出去，再没有一次心软过。

讨伐他的势力非常多。

天谴也不知为何，一直没落到他头上。

他活到了世界真正毁灭那一刻。

在临死的前一刻，尸海之上，他看见了熟悉的脸庞。

“铭……不，元元！？”

可惜，没人回应他。

醒来之后，他从办公室里急急忙忙回去。

家里那群人已经被赶走了。

姜素菀是睡着的。

他大着胆子，进去抱住老婆。

没有声音，但他确确实实哭了。

姜素菀也是那之后发现，他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大哥一家，吴叔郑婶，都好像，有一种想冲上去抱着哭一顿的冲动。

奇奇怪怪的。

然后就是肃清基地的举动了。

他和姜素菀提了，是直接将要做的事告诉她了，不是和她商量要不要这样。

可能是“梦”太真实，他对那些人的恨还在。

但，这一次所有的人都在。

他不能为了那些人，将自己又和他们推远了。

有修炼的力量。

加上他们一家，还有一部分亲兵，都有学习修炼之法。

拿下基地，将所有阻碍清理，非常容易。

还有那些白眼狼。

没有和任何人说，但那些每个，都被他偷偷使了小手段弄出鹤山院了。

时时刻刻告诉自己不能杀人。

大家都在，他不能毁了自己。

他后来仔细想了想。

现实与“梦”最大的区别。

是织映和两个小家伙。

梦里没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