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怒,转念一想,既然刘公说他是高人,那么必然有过人之处,皇曾祖母召见道教那些世外高人时,高人们也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找理由推脱。原来,高人脾气都是一样的!
“带我去见你家姑爷。”朱厚照冷着小脸,面色阴沉,死死的盯着吴二。
“是是,小人遵命。”吴二听到太子的言语,赶紧回道,奈何太子天威太盛,吴二想爬也爬不起来。
刘健赶紧朝跪在地下的范玄成努了努嘴,示意范玄成抓住机会。
范玄成看到刘健递过来的眼神,赶紧开口,“太子殿下,不若有老朽带你前去。”
“嗯。”朱厚照只能无奈答应,起身跟着范玄成向秦睿住的房子走去。
躲在床上装病的秦睿,根本不晓得前厅发生的事,闲着无聊就跟莲儿和范子佩唠着嗑,跟她们解释数学的重要性:“你们一定要记住,数学不仅仅是加减乘除,数学是所有学科的基础,当数学研究到极其高深的境界,世间万事万物之中蕴含的内在道理,最后都可以用数学来解释。”
“数学,不仅仅是锻炼你们的计算能力,更锻炼你们的逻辑能力,同时还会增强你们的抽象能力,将数学基础打好,以后我再教你们其他学科时,就会事倍功半。有上古大贤说过,‘宇宙之大,粒子之微,火箭之速,地球之变,生物之迷,日用之繁’无一能离开数学。”
“或许你们现在不理解,其实我也不理解,因为我所学的数学只是初入门径,我只负责把你们带进来,后面就要靠你们自己的才智了。”
“子佩,你想飞天,你就要学会计算你需要多大的气球才能把你带上去,要带多少然后,你才能飞到你想要的高度,然后还要计算降落地点是否安全,你说数学重要吧?你这只是最基础的数学!若想登月,何其之难……”
秦睿一个人边说边回想后世手机中,中国玉兔号登月时情景,想的入神。
朱厚照在范玄成的带领下,已经走到了秦睿的屋外,前面的话他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他听得很清楚,“若想登月,何其之难。”
难代表不容易,但不代表不能。就是说是可以飞到月亮上的。眼睛不由一亮,高人啊。
急忙推开门,“先生,如何登月,可以教我吗?”
听到一个稚嫩的童音,这么粗鲁的推门进来,秦睿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看来吴二表演不到位,穿帮了啊。
“哪来的熊孩子!进门连门都不敲?没有家教!”先道德大锤砸晕再说,秦睿假装愠怒。
“睿儿,休得胡言。”范玄成紧随其后,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制止道。
“熊孩子?你居然叫我熊孩子!”朱厚照怒气中略带点兴奋,终于有一个和他用平等口气说话的人了。
在东宫,在宫里,周边的人都恭恭敬敬对他,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一国储君,未来的皇帝。他俯视着周围的一切。但他还是个孩子,没有朋友,没有伙伴,孤零零的一个人。
眼前这个人根本没拿他当回事,应该是没把他的身份当回事,那一头短发昭示着他与众不同的个性,“我喜欢,”朱厚照突然间心里钻出一个词来。
“秦公子,几日不见,没想到你身染重疾。”刘健跟在范玄成后面也进了秦睿的房间,开口说道。“不知贵体如何?”
“呀,刘公来了,快请进请进。”作为一群优秀演员中的一个,大家适应角色的速度都很快。现在大家的主要目标就是先把太子这一关过掉,以防太子暴起伤人。秦睿慢慢从床上做起来,“刘公也知道,我自落海之后,近日又四处奔波,先是受惊过度,后又劳累过度,所以引发旧疾,想来再休息几日就可恢复了?”
“那便好,那便好。”刘健假装感慨,刘健身为太子太保,他与秦睿说话,作为太子的朱厚照也只能在旁边听着。
“不知刘公此来,为何如此兴师动众?我听得外面人仰马嘶,似是将我范府包围了。”秦睿只能按着常规剧本走了,认账认罚。
“秦公子说笑了,上次公子所说高产苗种之事,陛下非常重视,下旨,另太子携屯田清吏司官吏30余人,前来学习耕种之法。”刘健朝着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尊敬,“此位乃是当今太子。”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未曾迎接,还望赎罪。”秦睿假模假式的在床上作了一个揖,“草民昨日旧疾复发,不能下床,还望殿下勿怪。”
一套流程下来,算是圆上秦睿装病的谎话。几个人的眼神瞬间交流了一下,然后分开。
朱厚照哪见过这个场面,一个小孩而已,对这种人情世故哪能分辨。听到秦睿请罪,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了。
“不知秦先生刚才所说,登月之事真的可行吗?”朱厚照见秦睿跟自己搭话,眼睛便一亮,急忙的追问道.
“行是可行的,但估计在你我有生之年,不一定能实现啊!”秦睿苦笑,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不过如果我们将其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