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城堡内,也是如此,只不过救治伤兵的天津医学中专的师生,可算捞着大规模实战的机会了。小伤就由学生包扎护理,重伤就由老师开始手术。手术室在秦睿等人刚到之初就建好了,十间手术室,石灰水消毒,每个房间放着数盏煤油灯,一个手术台。
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钳等器材,乙醚麻醉药,青霉素消炎药,酒精,纱布,羊肠线,血浆等等准备的很齐全,有伤兵来了,两个老师主刀,学生辅助,开始血次呼啦的动起手术。用秦睿的话讲,用百分百的努力抢救每一个伤兵,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好在鞑靼军队是仰攻,吃亏一些,明军在城墙之,有护盾保护,能赚点便宜。人数的比例,明军吃了大亏。明军轻伤240人,重伤38人。所谓的重伤,也就是弓箭的贯穿伤,对天津医学中专的老师来说,不算难事,关键是练手。
这天夜里,赤城堡城墙之,燃着篝火,照亮城墙下的角角落落,防止敌人偷袭。鞑靼军队也燃起篝火,防止明军偷营。双方都没有太大动作,只是鞑靼派出几支小规模的队伍,进行袭扰,以达到疲敌的意图。
赤城堡周围的山,一个个山洞中,一群群人喝着生冷的水,嚼着腊肉和压缩饼干,沉默着,忍耐着。
第二天早,图鲁博罗特和乌鲁斯博罗特及麾下将领商量一下,如何攻下赤城堡,然后开始派人伐木,准备抛石机、冲车、望楼、云梯等攻城器械。
准备了一午,打造好几十具云梯,望楼也搭建好了。
午饭之后,图鲁博罗特下令准备攻城,突然间,一批战马疾驰而来,在图鲁博罗特前面停下。来人翻身下马,冲图鲁博罗特施礼,说道,“万户大人,大可汗给您的信。”
图鲁博罗特接过信来一看,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了,乌鲁斯博罗特看到兄长脸色变了,赶紧问道:“阿哈(蒙古人称呼自己的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图鲁博罗特将信递给乌鲁斯博罗特,说道,“父汗命令劝降赤城堡守军。”
乌鲁斯博罗特接过信,粗略的看了一下之后,厉声问道来人,“父汗为何如此糊涂,竟然下这种命令?”
攻城器械我都造好了,你让我停下来劝降,这就好比男人憋精不射,难受啊。
“万户大人,小人不知,但大可汗严令,必须按照信中说得执行。”传令兵说道。
图鲁博罗特和乌鲁斯博罗特两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露出一种无奈的表情。
咱们再回来说说,带领7万大军在后面缓缓前进的达延汗,他与吴永辉两人骑马并进,边走边畅谈沿途景色和军事见解。
“吴先生,你看那边,若是能在这里设置两千弓箭兵,我这麾下9万大军将寸步不行。”
“吴先生,你瞧这边的山势,若是能从山推下几块巨石,大军就会被截成两段,前军将退无可退。”
“吴先生,若我是明军,便在这独石口设立一处关隘。”
“大可汗真是奇思妙想,令人敬佩。”
“大可汗,你看此处有飞鸟如林,应该没有埋伏,因为有人的话,鸟就会受惊,不会飞入林中。”
“大可汗,如果路被堵了,以后明军还怎么出兵?”
有一搭没一搭的就这样聊着。
晚就在独石口安营扎寨,大军休息时,吴永辉听到自己营帐外,窸窸窣窣有声音,起身到帐外查看,没发现什么,回到帐内,发现地有张纸,捡起来读完,将纸吞进了肚子里。
次日一早,在吃饭的时候,吴永辉突然对达延汗说道,“大可汗,我昨夜突发奇想,有个不成熟建议,想与大可汗讨论一下。”
达延汗坐在一张虎皮凳,正在喝马奶,听到吴永辉的话,就说道,“不知吴先生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大可汗,我们后面将攻打隆庆府或者居庸关,都是比较难啃的骨头。”吴永辉低头思索的一下,慢慢说道,“你说如果我们将赤城堡的守军招降,然后让我们的人混入其中,扮作伤兵或者败军,去赚开两地的城门,是不是会减少很多损失?”
达延汗眼睛转了转,微微点了点头,略带疑惑说道,“你说,明军会当吗?”
“我也不知道啊!”吴永辉一脸苦笑的说道,“我也是在话本中,看到别人使用这样的计策,才有了这个想法。”
“话本?”达延汗听了吴永辉的话之后,觉得吴永辉的想法有点匪夷所思,“行军打仗,怎么能和话本一样?”
“是是,大可汗说得极是,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吴永辉脸色略微有点红,说道,“我所献于大可汗的计策,多数是从这么书中学得,然后自己琢磨出来的。”
“哦,居然有此等奇书?吴先生能否拿来一观?”达延汗来了兴趣,开口说道。
“大可汗稍等!”吴永辉转身向自己的营帐中走去,不一会儿,带着几本书回来,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