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告诉我，是谁吗？”达延汗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钱，是贪欲，达延汗明白吗？”秦睿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当你们所有人起贪心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圈套，我只不过是让人散播消息，悄悄推动了一下而已。”

“大明商业银行是假的？是你和明皇早就设好的圈套？”达延汗说道。

“大明商业银行是真的，几亿两白银也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如果你不起贪心，我的计划就会落空，我只能带兵北，与达延汗决战草原，那个时候你我之间的胜负，可能还是未知之数。”秦睿准备将真相告诉达延汗，“但是当你贪念一动的时候，胜利的天平就向我这边偏来。”

“所以说，收羊毛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达延汗说道。

“收羊毛是我解决结果蒙古人民生计的一环，我需要羊毛，需要海量的羊毛。我需要蒙古人民养羊、养牛、养马，为我大明提供羊毛、牛肉、牛奶、战马。我要让大明人和蒙古人不再受饥寒之苦，我要他们能学、能工作，病了有地方医治，老了有地方养老，你挡我路了，仅此而已。”秦睿撇了撇嘴，慢慢的说，“至于孙掌柜他们在草原散播大明商业银行的消息，我也只是为后面在鞑靼建立银行做准备而已。”

“你会有那么好心？你会照顾我们蒙古人？”达延汗脸露出怀疑的神色。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的！达延汗。”秦睿看向远方，流露出真诚的目光。“达延汗，我给你一个时辰的考虑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我将下令发动总攻，到时候死伤无数，你我罪过就大了。”

秦睿摆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达延汗可以离开了。

达延汗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下城墙，骑乌骓踢云马，穿出城门，向鞑靼军营折返。

紧随其后的是一群民夫，跑到被枪击中的鞑靼骑兵面前，强忍着恶心，将还有口气的伤员，扔担架向城里抬去，这么好的资源，秦睿和天津医学中专的老师可不想浪费，能不能活先不说，先练练手。

秦睿也不想枉造杀孽，问题是必须震慑住鞑靼人，让他们从心里绝望，不再起反叛之心。

达延汗回到军营，召集了所有万户和贵族，将秦睿的说法讲了一下，然后派出了几十小队斥候探查，结果都被用枪逼了回来，虽然枪声不是很密集，但保不住人家只是警告啊。

一群人坐在大帐之中愁眉不展，吴永辉坐在一旁，静静得擦着自己的铁疙瘩，也不言语。

“吴先生，你是什么意见？”达延汗看着吴永辉，脸露出了狐疑之色。

“降了吧。”吴永辉简单明了。

“你这汉狗，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一名贵族咒骂道。

“达不赤花，我所说不是你心中所想吗？”吴永辉依然静静的擦拭自己的铁疙瘩，慢悠悠的说道，“我只是直话直说而已，不像你，想投降还要等别人说出口。”

“总得给个理由吧？吴先生。”达延汗直勾勾的盯着吴永辉，问道。

“本来在座的诸位，在我到察哈尔第一天时，就可以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但是秦公子认为，大明不需要一个混乱的鞑靼，这不符合大明的长远利益，大明和鞑靼之间必须有终极一战，而这一战必须能震慑住鞑靼各个部族，三十年不敢再有征战之心，大明才能获得一个长期、稳定的发展环境。”吴永辉低头转着手里的左轮手枪，一字一句的说道，“所以我才会尽力帮达延汗统一鞑靼，就是为了在最后的终极一战中，让所有部族，一个不拉地看到大明的赫赫威势，不敢再有二心。”

“你这个奸细，我先杀了你。”达不赤花刚被吴永辉羞辱，本就气愤难当，现在吴永辉自己承认是奸细了，就想下手，说着就拔刀冲向吴永辉。

说时迟，那时快，吴永辉举起左轮手枪，一扣扳机，枪响之后，只听到达不赤花的惨叫声，然后就抱着腿倒在了地。

“要不是秦公子不希望我多造杀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吴永辉一脸鄙视的样子说道，“老子好歹也是千户所里排前十的人物，你居然想跟砍我，活腻了吧。”

外面的护卫听到大帐中有枪声，就想往里冲，被达延汗制止了。

“吴先生，文武双全？”达延汗觉得丢人啊，秦睿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全心全意得帮了自己两年，统一蒙古诸部，结果就为了最后一击。

“文武双全不敢说，但如果性命相搏的话，在座的诸位应该没人能将我放倒。”吴永辉环视了一圈，略带鄙视得看着这群贵族。

“吹牛，也不怕闪了舌头。”一个贵族说道。

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一闪而过，贵族戴得栖鹰冠中间的珍珠掉落到大帐的地毯之，众人只觉得脖颈子发凉，一直以为这个姓吴的是个文质彬彬的文士，没想到武艺这么高超。

达延汗为之气结啊，吴永辉的底自己派了几波人去宣府查过，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