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年多没来他一点陌生感都没有。
分主宾坐好之后,两人又开始不着边际的闲聊起来。
东拉西扯的了半天都确定对方不是省油灯的,想在语言占便宜不太现实,所以双方就有意的把话题往正事引导。
“文郎君写的防疫手册活人无数,岭南数十万俚人都因此受益,我代表俚人向你表示感谢。”冼蕙起身朝他行了大礼道。
文易坦然受了这一礼才说道:“冼夫人太客气了,我现在也是岭南人……往前数几百年汉俚本就是一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汉俚本就是一家吗?”冼夫人眼睛一亮,道:“如果是他人说这句话我必然不信,但文郎君说我信。”
“从知道防疫手册开始我就一直在打探你的情况,得知晋安县汉人和俚人使用同一户籍,享受同样的待遇时我就知道。”
“文郎君是真正性情高洁、胸怀宽广之人,现在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文易道:“冼夫人客气了,你们冼氏世代治理岭南,使之不脱离朝廷统治,也居功至伟。”
冼蕙苦涩的道:“文郎君是懂我冼氏之人,只可惜朝中诸公并不做此想,甚至中原百姓对我冼氏和俚人也多有偏见……”
文易心中一动,故作关切的道:“哦?难道朝中诸公敢屈待冼氏不成?”
冼蕙摇摇头,道:“算了,这些肮脏事就不说了,免得污了你的耳朵。实不相瞒,我找文郎君实是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