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做不出来的。
王真真哪知道这些,她生气得很,指着王庆文对苏丽改道:“嫂子你看,哥也跟着姐夫学坏了,回家给他告诉爹娘。”
“好好好,我回去就给爹娘告状。”
苏丽改擦了擦笑出的眼泪,说道。
“真真,姐夫白疼你了,什么叫跟我学坏了?难道我那么多好吃的,都喂到了小狗肚子里?”
陈凌顿时叫屈。
“哼。”
王真真不理,哼了一声,牵着牛快步向前走。
众人又笑,跟着上前。
在前方,崖壁重新开凿的方孔,修建了一段结实牢固的栈道。
这里确实宽敞好走很多,赶路速度也加快了。
到了下午四点出头,药王寨终于赶到。
沿着山坡一条小道向上看去。
不足百米的距离,已经能望见寨前的大石台了。
“到了,到家了,阿凌,快,快点放我下来。”
熟悉的村寨就在眼前,王素素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让陈凌把她从背上放下来。
知道到家了,王真真比姐姐还要激动,这时候已经一马当先的跑了出去,甩着小胳膊往上跑着大喊道:“回来啦,我们回来啦。”
“回来就回来,喊啥啊,这疯妮子。”
王庆文皱眉,这还没到家呢,大喊大叫的,让人听了笑话。
“没事的哥,真真也是想家了。”
王素素笑着,转过头道,“她在家还念叨着想你想爹娘,结果回来了你就训她,到时候又该怨你。”
然后牵好牛,握住陈凌的手,就往上走。
两只狗或许察觉到了什么,这时候安安静静的,甩着尾巴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
“好好好,我不说了,都是我的不是。”
王庆文无奈一笑,也带着媳妇孩子跟上。
药王寨到了。
入眼的是老青石垒筑的寨墙,作为寨子防守敌人猛兽之用,久经风蚀雨剥,看上去极有年头。
到这个季节,墙体上还覆盖着一些残留着青绿的爬藤陈刺。
寨前有一处宽广的大石台,堪比小型的打麦场、打谷场,这是晒药台,寨子改名叫药王寨后,这处石台又被称作药王台。
走过药王台,是一棵高大繁茂的古树。
下午阳光好,古树下围绕着光滑的青石条,几个老太太在缝补,身边的簸箩放着针线鞋垫之类的,也有年轻的婆娘说着话,有稍年轻点的还在奶孩子,落落大方的抱着娃在怀里吃奶,见到有人来也不慌不忙,只是跟着旁边的婆娘好奇的打量他们……
在这时候,已经有老太太认出了王素素,站起身就高声喊道:“存业家的,你大闺女带女婿回来了,赶紧出门迎一迎嘞。”
喊了两声后,就一边继续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陈凌,一边打趣:“这女婿能行哩,两年不上门,上门就给丈母娘家送头牛,不是小气人。”
“就是脸嫩,连个奶娃娃的婆娘都不敢看,你们瞧,这娃耳朵根都红了……”
旁边的老太太和婆娘们顿时笑成一团。
王素素看自家丈夫有点放不开,赶紧上前婶子嫂子的一通叫。
简单说了几句话,就有老太太挥挥手:“行了素素,你们快回去吧,你这嫁出去两年没回门,我们也不拦着你絮叨,省得招人烦,赶紧家去吧。”
又对王庆文道:“你娘没出来,那就是没在庆忠这边,每天下午天暖和了,她经常来给庆忠家喂羊、洗衣裳,一般是在的……”
距离寨口近的大树后坡上第三家,是陈凌二舅哥王庆忠的家,分家后把新房建在这里,喊人的话隔着院墙就能听到。
王素素听此就垫着脚望了望,“二哥二嫂还是这么忙吗?”
“是啊,忙得很哩,今年贩粮食能挣钱,这俩月你二哥二嫂没日没夜的倒腾,倒腾完窖里囤的,又去各村各寨到处收,也不怎么在家……”
王庆文点点头。
没办法,穷怕了,有个赚钱的机会不容易,不紧紧抓住怎么行。
说着话,沿坡向上,寨子里大多数人家主屋是青石建起来的瓦房,其余就是柴棚和茅草搭建的房子,后两者看起来不惹眼,实际上还是很实用,也很结实的。
近乡情更怯,一路上,王素素看着熟悉的人,熟悉的房屋,只觉得心头怦怦跳,握着陈凌的手,手心都在冒汗。
王真真跟在两人身边东张西望,这时反倒安静下来了。
很快,走到一处院外有大树、石鼓、石羊的老院子,众人停下。
大树旁两个小娃娃弹玻璃球。
树下是一个打着蓝头巾的黑衣老太太,正在挑拣粟米中的石子。
不远处,一个装有辘轳的水井,脏兮兮的老猫卧在井口旁,懒洋洋的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