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才站不起来吗?”
陈凌问。
“是啊,昨天晚上看着没啥事啊,也就稍微有点瘸。”
王庆忠指着驮马的后腿道:“左后边的这条腿,给它蹄子上过药了,按理说它站不起来,应该是这条腿使不上劲儿,要不就是右后边的腿使不上劲……”
“可我刚才看了,右后边的腿好好的,一点事没有啊。”
“现在就怕它肚里有病。”
牲口和人差不多。
只要肚里没病,就问题不大。
要是肚里的五脏六腑出了毛病,那家伙就难治了。
不如提早杀了卖肉。
“两条前腿没事?”
“前腿没事,前腿有伤的话,它想站,屁股也能撅起来。”
“不拉稀吧?”
“不拉稀。”
“嗯……”
陈凌点点头,凑近一点瞧了瞧,“二哥,这马左后边的蹄子是咋伤到的?”
“估摸着是马蹄掌磨坏了,在石子路上硌的吧,我那天卸了旧蹄掌后,抠下来一块尖石头,还浸着血哩。”
“那你早上动过它两条后腿吗?”
“动过啊,四条腿我都用手拍了几下,动哪条腿它都不动,要不怎么说看不出来它伤到哪了。”
王庆忠苦恼道。
陈凌也是越听越奇怪。
蹲下来又是对着驮马一阵瞧,过了会儿,才回头问道:“家里有啥小点的铁锤吗?”
“有,钢筋棍焊的行吗?”
“行。”
等王庆忠拿来小锤子。
陈凌就指着驮马的后腿道:“你去敲两下右边的蹄子。”
王庆忠带着疑惑走过去用小锤在右蹄子上轻轻敲了两下。
这一敲,马儿立时给反应了,右后腿猛地缩了起来。
王庆忠也是为之一愣:“还真是伤到了这個蹄子?”
“可我之前试过啊。”
“你那是用手拍的,蹄子里的伤用手拍不行。”
陈凌摇摇头:“要是伤在蹄子最里边,用手拍它根本不觉得疼,得用锤子才行。”
用锤子一震,里边有伤的话,会立刻给出反应。
人也这样。
有时候,骨头伤到,医生非得用锤子才能给你试出来。
“你二哥都不知道心疼牲口的,用起来就往死里使唤,这驮马两个后蹄子都有伤了,先前都没看出来……”
郭新萍轻声埋怨道。
“我不知道心疼,就你会心疼,行了吧?”
王庆忠站起身,“放马后炮谁不会。”
说完,闷头去柴房找绳子。
“你瞧,他还不耐说了。”
郭新萍撇撇嘴,随后对陈凌道:“以后常回来着点,素素不方便回来,你也能带着真真回来,要不咱爹咱娘在家也想你们。”
“嗯,等真真放寒假了,我就送她回来。”
陈凌笑着点头。
随后王庆忠找来两根绳子,走过去把驮马的前后腿绑起来。
不然陈凌这个生人走近过去,怕它踢人。
等王庆忠把马腿完全绑结实后。
陈凌就从地上捡起小锤,又对着马儿后腿的右蹄转着圈敲了敲。
本来是想看看敲哪里,马儿反应最大的。
结果敲在左侧的时候,声音都不一样了。
就跟敲墙壁,敲到中空的地方似的。
而马儿的反应也说明这里很严重。
“二哥,这里。”
陈凌指出了具体的位置。
这时候,郭新萍把修蹄刀递了过来。
常年养驮马,修蹄、钉掌这种小事情,平常都是自己动手。
王庆忠把修蹄刀接到手里就对陈凌道:“抓好了啊,别让它动弹。”
“嗯,我抓好了。”
陈凌把马儿两条后腿抓牢。
王庆忠就对着马蹄往下刮削。
这修蹄刀就像是小型的镰刀一样的形状,握在手里,刀刃非常锋利。
“咔嚓”、“咔嚓”……
一下接一下,很快脏兮兮,黑乎乎的马蹄就被刮下来一层层渣滓,露出了干净的浅灰色角质。
就跟人修剪指甲一样。
就见蹄子左侧位置,越挖越深,都挖出一个小坑了。
眼看再挖两下,就要挖到蹄子上的肉了,才看到马蹄上破开的一个小口。
这个小口也不过针眼大小,周围的角质很干净,看不出来丝毫受伤的痕迹。
“这是伤口又长住了?”
陈凌经验较少,猜测道。
“嗯,应该是以前有点小伤,歇两天,养养就好的,这阵子把它累坏了,一直在赶路,里面的伤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