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凌敬完酒回去,梁越民、赵大海、山猫就拉着他坐下来接着喝,昨天是葡萄酒,没喝痛快,今天有白酒,也有从黄泥镇啤酒厂买的几大捆啤酒,那还不得往尽兴了喝。
只是天公不作美,下午两点刚过,竟然下起了雨来。
起初大家都不在意,酒桌不是摆在竹楼一层,就是摆在莲池畔的长廊下面,雨淋不到。
哪知道雨越下越大,天上电闪雷鸣,雨点噼里啪啦越来越密集,天色也昏暗了下来。
没过多久,地面就全是溅起来的水泡与水雾,向外望去都看不到人了,只看到雨中白茫茫的一片。
就这样,连着下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不见雨停。
“日他娘,这些狗屁领导真是灾星,说是为啥洪水防汛来的,来他奶奶个腿,他们要不过来提这茬,哪会下这么大的雨,真是乌鸦嘴。”
村民们看着雨越下越急,都是恨恨的骂娘,去年才刚遭了灾,今年好不容易刚缓过一口气来,没人想再来一次的。
也有人苦中作乐,对陈凌说:“富贵,看来俺们还真得在你这儿吃二顿饭了。”
“嗨,别说留下吃二顿饭了,晚上住这儿都行。”陈凌笑着。
他是知道今年不会有洪水的,而且洞天里各种预备充足,东西很齐全,就算平行时空出现偏差那也不怕。
果然,到傍晚的时候,雨势渐渐的小了。
村民们不敢再多待,和陈凌开了两句玩笑,说吃他家满月酒差点吃成流水席,便纷纷离去。
王来顺也带着几个领导离开。
剩下的包括梁红玉一家子,还有韩闯,都在陈凌农庄留宿了,现在的路上根本没法走。
到了半夜,又下起了雨,而且还是狂风加暴雨。
早上的时候还在下,雨势却是温和多了。
“姐夫,姐夫,快起来,鱼跑出来了,满院子的鱼。”
陈凌正陪着媳妇儿子美美的睡着,外面就传来小姨子的声音。
他急忙起来穿衣服,走出去一看,好家伙,小丫头没夸张,还真的是满院子鱼。
农庄的地势比较高,排水是比较好的,奈何这次的雨比上次下得还大,莲池与水渠的水都漫出来了,农庄院内的积水都有脚脖子深了,人用脚一趟进去,噼里啪啦的全是鱼在蹦跶,且顺着水流,到处乱窜个不停。
这时候,王真真戴着草帽,挽着裤腿,领着小黄狗在院子里到处抓鱼,抓到后就丢到屋檐下的水缸中。
边抓边喊他下来。
“来了来了,别急,鱼又跑不了。”
农庄周围全是水沟和水渠,陈凌不担心鱼跑掉,而且也都在他承包的山地范围内,跑到哪里都是他的鱼。
“靠,细鳞鲑咋也跑出来了。”等走到楼下一看,他有点慌了,这细鳞鲑可是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花费时间精力可是不少,这要是跑掉了那可不是小损失,就赶紧提着桶,趟进水里到处抓鱼。
细鳞鲑极其活泼,还滑溜,沿着水流到处冲,有的用力过猛还冲到了屋檐下的台阶上,噼里啪啦的在地上甩着尾巴蹦跶。
“你们干啥呢?抓鱼吗?”
梁越民一家被外边的动静惊动,推门出来就看到陈凌和小丫头两个带着狗在院子里趟着水到处抓鱼。
“好家伙,细鳞鲑也跑出来了。”
梁越民赶紧把台阶上的细鳞鱼捡起来,放到水缸中,怕它死掉。
而后一家老小就挽起裤腿,走进雨水中,开始到处抓鱼。
很快,王庆文兄弟俩、山猫、赵大海、韩闯都被惊动,一伙人带着小娃子加入其中,王存业也想过来,但被王庆文两个劝住了。
“爹你腿脚不好,别下水了,着凉了就坏事了。”
“是啊,我们来就行,这么多人呢。”
但就是这么多人,大人小孩齐上阵,短时间也没能把鱼抓完。
两个多小时,连早饭都没吃,装了两水缸的鱼,大半水桶的螃蟹和虾,水里的鱼虾还是不停的往上涌。
莲池、水渠里的鱼还是跟挤破脑袋似的硬要从水里往外冲,跟不要命一样。
鲫鱼、草鱼、黄鳝、泥鳅、鲶鱼水里到处都是滑不溜手的鱼,大大小小,在积水中搅动出一个个漩涡,人都只能趟着水走,不然不小心都能把鱼踩伤到。
陈凌看了看,细鳞鲑全部抓进水缸了,也没跑丢几条。
其它的鱼他就不想管了。
“虾不少啊,待会让它们清清肠子,咱们晌午吃醉虾。”
陈凌招呼着大伙停下,然后提着装虾的水桶去厨房,把早饭端出来让大家吃。
结果这些人玩疯了,这时候雨也慢慢小了,都在院子里啪嗒啪嗒踩着积水,不停抓鱼。
“叔叔,你家的鱼跟白捡的一样,我们再玩会儿。”小胖子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