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小的震撼,看着放下鹿头,冲他摇头摆尾日常邀功的小金,愣愣的点头:“刚才咱们差点让土豹子耍了,小金好像是故意去引它上钩的。”
这家伙,刚才这事儿说出去人们肯定都不带信的。
谁能想到一只土豹子,野畜生竟然也会耍人玩,还会故意让人放松警惕,杀个回马枪。
而小金也很不得了,它不仅识破了土豹子的奸计,竟然还将计就计,打赢了这一仗。
身上都没啥伤势的。
这……
这简直……
发生在两只动物身上,真的令人难以置信。
可实际上,小金是一只很优秀的猎犬,山猫甚至说它能当师傅狗。
师傅狗一身的狩猎本事堪称猎犬的天花板,与狼群中的头狼不差分毫。
须知,头狼这东西,是会制定狼群的狩猎计划的。
听到计划这二字,就明白它的智慧了。
而比狼更狡诈的是豺狼,也就是红狗子、扒狗子。
它们底线很低,为了捕猎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偷袭,什么率先吸引注意,实则召唤搞包抄,数不胜数。
野兽的聪明与狡诈,往往比某些作品呈现出来的更为令人吃惊。
也因此,古代的山民敬佩他们的智慧,会根据这些编出一些故事,虽说有些越来越夸张,变得妖魔化,而有些则越来越多成为吓唬小娃子的睡前故事。
但不得不说,能在山林生存下来的野兽,基本上没有弱者。
而这只土豹子的表现实际上并不算多夸张,可即便是这样,也已经很让人惊叹了。
“狗日的土豹子……”
王存业怒骂不止,不停地仰着头四处警惕的观察着,这土豹子真是太过出人意料,不仅狡猾奸诈,而且嚣张得厉害,差点把他们翁婿俩耍了。
现在想想还心有余季。
要不是小金过去捡鹿头,还真不会把土豹子引出来。
“以后还是别来这里采药了,你要真有兴趣想学的话,去我们那边鹿头山,我带着你去多转几次,那边药农把地方差不多都摸遍了,地方熟,更安全一点。”王存业说道。
他确实有些担心了,这次进山也就时间长了点,就先后遇见野猪和土豹子。
心想以后还是别教女婿采药了。
实在是太危险。
“哎呀,没事的爹,这也就是北山野东西多了点,西山和南山上好很多的,以前素素经常去西山采蘑孤,真的没事。”陈凌说道。
他也不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只是有日月洞天傍身,艺高人胆大而已。
“你别不在意,以前我们那边采药的都是打猎采药不分家,就是因为山里的豺狼虎豹比较多,采药的时候遇到了经常出人命。现在那些东西少了,药农和猎户才慢慢分开了。”
王存业认真的提醒他。
陈凌见老丈人满脸严肃,这才点点头,连忙保证以后不会冒然来北山的。
至于老头儿说的这些事情,上次在鹿头山中,二舅哥王庆忠也曾说过不少。
从风雷镇的鹿头山继续深入,也就是越往秦岭大山深处,采药人就越多,技艺也越高。
他们往往既是种地的山民,又是打猎的猎户,采药的药农。
而且打猎的本事往往与采药不相上下,甚至更加高超。
一是为了防身,在荒僻的大山中,野兽出没频繁,没点防身本事活不下去。
另一个还是为了药材,这个药材是来自野兽身上的,比如麝香、熊胆、虎骨、豹骨、鹿茸等,这些都比较值钱。
而越往外,像是他们这边,就都还是种田为主了。
打猎和采药都是为了补贴家用的,并不是主要的收入来源。
毕竟采药的危险性太高。
山里的野兽毒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遇上,珍贵草药生长的地势也往往险要,很多时候是拿命在采药。
种地能有稳定的收入,也就没必要冒险了。
所以他们这边近几年,连进山打猎都少有,也就平时下下兽夹子,放放套子完事。
就像老丈人刚才所说的,连风雷镇那边都已经药农和猎户不是一回事了。
很多药农已经没了打猎的本事。
不愿意再往秦岭深处去采药了。
在某种程度上代表他们的收入来源现在其实也宽泛多样了起来。
这也是件好事。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老丈人大部分是在夸赞小金,说这次幸亏有它,夸的小金都不知怎么好了。
最后只是安安静静走在陈凌身侧,好像夸害羞了一样。
就这样穿过山林,走过狼叼岩后,后面就顺利了许多,没再遇到什么野兽。
翁婿两人放松下来后,陈凌便被手上的鹿头吸引。
“爹你来看看,这玩意儿好像不是鹿的脑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