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瞧了一眼跟前的小河渠,也不过就两米多宽,河岸两侧是青石铺的河渠堤岸,里边的水流倒是还算清澈。
这种当中河渠小鱼小虾颇多,要说大鱼不能说没有吧,只能说比较少,起码不在这段浅水区里。
“我也不知道,你叔说他有秘方。”
梁红玉说着,然后笑着推了推他,“你快钓你的,我就等着看你们钓鱼呢。”
“好。”
陈凌对老太太一笑,自己走到旁边的草里踢了两脚,扑了两个蚂蚱,就开始钓上了。
老太太见此也去抓蚂蚱,抓了七八只后,便用草串起来,坐在他旁边,给他攒鱼饵。
很快,鱼上钩了,个头不算太小。
“嚯,这么快就上钩了。”
老太太一声惊呼,然后眉头一皱,“这咋是条草鱼?草鱼不是吃草吗?咋还吃蚂蚱?”
“吃啊,它还吃蚯引呢?”陈凌把这条草鱼解下来丢进桶里。
这时候秦容先也把他的鱼饵拿过来了。
陈凌看了眼,也不算啥秘方,就是酒糟嘛。
“说啥呢?钓个鱼也这么热闹?”
“刚才富贵用蚂蚱钓了条草鱼,你看,草鱼居然也吃蚂蚱,富贵说还吃蚯引呢,我以前咋听人说草鱼是吃草的,一天能吃几斤。”
“啊?还吃蚂蚱,蚯引啊?是这样吗?我也没听说过。”
秦容先也挺惊讶的,他还真没注意过,只知道草鱼吃素吃草,不然咋能叫草鱼呢。
“吃,都吃,叔你要不信,咱们两个比一比,我用蚂蚱,你用你自己配的饵,咱们待会儿看谁钓草鱼的多。”
“好啊,比就比。”
秦容先自信满满,表示自己有秘方,没在怕的。
梁红玉也搬着小马扎坐过来:“好,我给你们当裁判。”
然后两人就分坐两旁,离得远远的,互不影响。
一开始呢,秦容先这边儿确实厉害,没别的,酒糟拌的饵太香了,这林场的小河渠来抓鱼的人也不多,他这么一搞,什么鲤鱼、草鱼、鲫鱼纷纷咬钩,大大小小的鱼,一会儿就是小半桶。
现在这年月,野外的河沟水沟里,鱼简直不要太多,什么技巧都不用讲,秦容先的饵一入水,水边就涌来了一层鱼在水面上。
要不是两人比赛呢,他就直接拿网捞了。
陈凌这边就动静小点。
但是仔细看吧,他每次抛竿,都有鱼上钩,有鲫鱼,有草鱼。
很快,梁红玉手里的蚂蚱就用完了。
老太太就再去抓来两串子给他用。
没一会儿,蚂蚱就又用光了,来回几次之后,陈凌这边的桶里,也有多半桶鱼了。
“容先,你快来看,富贵钓的草鱼都有这么多了,比你的还多、还大。”
“哎哟,还真是,这草鱼吃蚂蚱也吃得这么凶吗?”
秦容先走过来,弯腰一看,顿时瞪起眼睛来。
在他以前的认知里,这草鱼只吃草,而且吃起草来是非常凶的。
尤其到了夏天,草鱼每天能吃掉自己体重二分之一的青草,只要草足够,三年时间就能长成十斤左右的大鱼,非常霸道。
但是没想到这玩意儿还吃蚂蚱,确实让老头惊讶。
陈凌就对两人说:“这草鱼也是杂食性的啊,冬天没草吃了,小鱼小虾也吃呢,没啥奇怪的。”
“叔叔,你要用蚂蚱钓鱼吗?你看我这个蚂蚱大不大,婶婶给我抓的。”
这时,小栗子跑过来,抓着一个深绿色的大螳螂递到他跟前。
这螳螂是真大的,比小姑娘的手还长了,肚子胀鼓鼓的,特别大。
由于被人抓在手里,一双翅膀还“嗤嗤嗤”的发出一阵阵跟放屁似的出气声。
不过它的两双大钳子已经被王素素掰断了,只剩了两个小揪揪,不然大钳子留着,肯定要叨疼小姑娘。
但就算这样了,三角形的脑袋上眼神凶狠,嘴巴还想往小姑娘手上咬呢。
“嚯,这可不是蚂蚱,这是大螳螂啊。”
陈凌看到后,接到手里摸了摸螳螂的肚子,便放下鱼竿道:“这是个母螳螂,来,叔叔给你烤了吃掉。”
“这个真的能吃吗?它长得这么凶。”
小姑娘一听这玩意儿能吃,歪歪脑袋看向手里螳螂,感到很是疑惑。
“能吃,你摸摸它的大肚子,里面全是螳螂籽儿,用火一烤,香得很。”
小姑娘听此小心翼翼的用手摸了摸螳螂的大肚子,这肚子真的太大了,摸上去软软的,前后一伸一缩。
小栗子一摸上去就睁大眼睛:“叔叔你看,它的大肚子还在动。”
陈凌点点头,“这样的螳螂烤了最好吃,走,咱们去烤。”
这很明显已经到了快产卵的地步,里边全是螳螂卵,这可是好东西。
王素素在桥上正抱着孩子和秦月茹有说有笑。
看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