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人野蛮。
走南闯北,四海为家,说不定身上藏着什么凶器呢。
他们要是盯上你身上的财物,说不定摇身一变,就从鹞子客变成了拦路劫道的。
要是盯上妇女小孩,就成了人贩子。
这样的人,王存业几人自然也不愿意让陈凌去招惹。
但陈凌向来有自己的主意,他们见陈凌二话不说就走下去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担心惊动鹞子客,让他们误会。
就只是静静地在车上看着。
陈凌找这鹞子客说话,也没啥特别的事。
就是看到他们在往东边走,就心头一动,冒出个想法,想跟他们做个交易。
什么藏红花啦,虫草啦,他还是有点眼馋的。
这些东西,对于鹞子客们来说,想搞到手不是什么难事。
当然,也不止是这些东西。
如果能往县城那边走的话,以后和这些鹞子客做点啥特殊的小买卖也是非常不错的。
这些鹞子客见到陈凌从汽车上走下来叫住他们,本来就挺诧异的,一听陈凌说的这些话,就更诧异了。
不过等陈凌仔细的、反复的,跟他们说了交易内容之后,他们倒是禁不住心动起来。
“下次吧,下次过来,就往你们那边走呢。”
队伍中最为年老的白胡子红脸膛老头说道。
“下次是什么时候?”陈凌问。
“来年春天。”
“好,来年春天我等你们来。”
陈凌点点头,对这些鹞子客们一笑,然后回到车上,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于明年春天来不来,就看他们自己了。
反正不行就找别的鹞子客嘛。
总之,能干这事的多得是。
……
“你咋还跟鹞子客说上话了?跟这些人有啥好说的?”
陈凌回到车上,老丈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有些责怪:“这些人身上有枪,有刀,都是狠人。”
“他们带的刀那可都是藏刀,藏刀你知道不,弯弯的,从你肚子里扎进去,刀尖儿能捅到你心窝上。往外一抽,肠子都能给拽出来,老惨了。”
“爹,你别吓唬人好不好,车上还带着小娃子呢。”
陈凌翻翻眼皮,“再说了,藏刀不是弯的,你说的是蒙古刀吧。”
“是吗?是蒙古刀才是弯的?”
“嗯呐,蒙古有名的三小宝:马头琴,奶酪,蒙古弯刀。”
“……去你的,你还一套一套的。我是说刀的事吗?”
老丈人顿时吹胡子瞪眼。
高秀兰这时也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注意点吧,这群人骨子里都带着凶狠劲儿,你半路把人叫住,多危险呐,万一看咱们开着汽车,把咱们劫了呢?以后可别这样了。”
“知道了娘。”
既然丈母娘也说了,陈凌自然就应了。
丈母娘是很少说他的。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
至于跟鹞子客做交易的事情,既然家人都很担心,自然也就不拿出来往外说了。
实际上,这年头不仅是鹞子客危险,车匪路霸照样也危险。
出门在外,确实该注意点。
除了遇到鹞子客之外,一路上倒是再没什么特别的事,回风雷镇这趟也算是非常顺利了。
来回一趟,一天过去。
当吉普车开回到陈王庄的时候,天色已擦黑,霞光渐散,纯净的天空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明晃晃的月亮露出脑袋,清风拂过,静逸自然,秋天的傍晚最是舒坦不过。
回到农庄后,一家子人难得再相聚,大人们喜滋滋的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小娃子们在明亮的月色下跑来跑去,乐得咯咯直笑,当真是好不热闹。
知道他家待客,又将逢中秋,村里关系不错的几家就过来送这送那的。
今年王立献家,陈玉强家的黄豆丰收。
从伏天里,就给过陈凌家不少,嫩黄豆煮成毛豆吃,也制过霉豆、酱豆,还时常用黄豆煲汤,冬瓜汤、苦瓜汤。
或者也会炒一碟盐炒豆,给陈凌翁婿两人下酒。
这次每家又给了一大袋子。
高秀兰一看这黄豆挺好,粒粒饱满,就说做一锅豆腐吧。
陈凌爱吃豆腐,以及各类豆制品。
正好呢,王庆文一家三口也爱吃。
这没说的。
高秀兰当天晚上就把黄豆泡上了,等明天豆子发起来就做豆腐。
次日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逢节做点豆腐,也好烧菜。
……
一夜无话。
八月十五这天。
大清早,天还没亮,农庄后院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
是老两口从村里赶到农庄,开始做豆腐了。
听到动静,陈凌和大舅哥一家也起床出来帮忙。
磨豆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