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5章 辽东的森林  我来自大明辽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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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宁远一别,别来无恙吧?”

重真甫一说话,孙元化孙大人瘦削修长的身躯便轻轻一颤,豁然转头望过来,却见脑海深处的那个少年,正咧着大嘴冲自己傻傻地笑呢。

孙元化猛的一喜:这不正是那个国字脸少年标志性的笑容么?乍一看确实挺冷酷的也挺桀骜的,实则却充满了真诚与豪爽。

于是,一向沉稳的孙元化轻轻地“啊”了一声,儒雅的脸上满是惊讶,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道:“大蝗虫?真的是你?”

“普天之下除了我,谁还能蒸馏出如此醇正的烧刀子来呢?不只是我,您再看看,来的可都是老朋友呢。”黄重真笑道,还示意孙元化注意自己身边的几人。

“袁七,周吉,吴三桂,祖……啊,大家都来啦,哈哈哈。”孙元化当即一一看过去,脸上的惊讶已被惊喜所取代。

袁七笑着打趣道:“孙大人,数月不见,您还是老样子,还是这般……目中无人呀。”

此言立刻便将少许的尴尬冲得七零八落,宁远之战时的种种艰难,种种同仇敌忾,种种共克时艰,顿时浮现于孙元化以及八位少年的眼前。

便连蹲坐一旁的二狗,都是满眼迷蒙,显然是想起了将它养大的前主人。

对于铸大炮筑炮台的孙元化来说,没有比天降一名技术精湛的炮手,用大炮将来犯之敌轰得人仰马翻外焦里嫩,来得更加深恶痛绝却又毫无办法。

同时,也更加令他感到欣慰的了。

尽管,黄重真所发明炮架,使得笨重的大炮变得可移动的行为,很有种抢饭碗的嫌疑。

但是他认为,炮台依然具有在特定环境中发挥出巨大作用的功能,并非炮架所能完全取代的。

袁崇焕虽于情急之中,将永清城头的简易炮台尽数拆除了,但是战争结束之后听了孙元化的分析,对此也是极为认定的。

因此,不论松塔杏等地势险要的山城堡垒,还是钉子一般楔在辽西平原西南端的坚城锦州,在拥有正在不断改良的炮架的同时,也都筑有许多坚固的炮台。

孙元化还从黄重真有意无意展现出来的奇思妙想中,得到了许多灵感。

虽然很多时候都只有只言片语,却往往比自己的所知范畴高深那么一丝,每每都让对于某些技术难题百思不得其解的他,豁然开朗。

因此,孙元化与黄重真因炮结缘,交情莫逆,是真正意义上的。

除此之外,虽然年长但却性格温和、平易近人的孙元化,与得到重真炮术真传的周吉,以及袁祖私兵中的佼佼者,以及吴三桂这员少年骁将,也都颇为熟稔。

甫一见到这么多曾并肩作战过的人,那毫无芥蒂的调侃,也还是那股熟悉。

孙元化这员感性的儒将顿时眼含热泪,却又哈哈大笑道:“是啊是啊,普天之下除了大炮,便也唯有这只大蝗虫蒸馏而出的烧刀子,才能入得了某家的法眼了。啥也别说了,先喝完这一杯。”

说着,抓起酒壶便斟满酒杯,仰头便已一饮而尽,那猛然的姿态,豪迈得一塌糊涂,丝毫不像一介文员。

便是因此,黄重真这群底层丘八才能与他打得火热,并且发自内心地爱戴敬佩,见状便纷纷举杯,与他饮满此杯。

孙元化却还不过瘾,大叫了一声“好酒”,便又道:“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店小二早已很有眼力见地补齐了酒杯,已有了五六分醉意的张盘等人,自是杯到酒干,奉陪到底。

唯独黄重真觉得,这家伙就是贪杯,并且觉得这台词有些熟悉。

心中一动,灵感一来。

他那极富磁性的少年嗓音,便已开口唱道:“让我将你心儿摘下,试着将它慢慢融化,看我在你心中是否仍完美无瑕是否依然对我丝丝牵挂,依然爱我无法自拔,心中是否有我未曾到过的地方啊。

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照着大地,藏着你最深处的秘密。或许我不该问,让你平静的心再起涟漪,只是爱你的心超出了界限,我想拥有你所有一切……

一首辽东的森林送给大家,献丑了,献丑了。”

简约而又极富音律的节奏,简单而又隐含深意的歌词,透过一副带有磁性的少年嗓表达出来,立刻便让在场之人沉浸其中,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待熟悉了节奏之后,店里店外所有听闻之人,更是轻拍桌子,或者轻轻鼓掌,为其打起节奏来,便连张盘这个从不知音律为何物的糙汉,都没能例外。

一曲终了,黄重真脸不红气不喘地将这首后世传承百年的经典歌曲,改了两个字,便据为了己有,别说,还真挺贴切的。

这个时代的辽东,确实也拥有着这般歌词中所写的这般美景。

并且将“挪威”改成大明的辽东,更加符合这个时代悬于大明王朝大多数人心中的主旋律,也更加贴近关宁少年们深沉细腻的内心,以及对于故土的感情。

店小二与门口的迎宾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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