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通风报信,将事情说了出去。
官差不干了。
昂!你方老头私藏瞒报,这还得了,其实官差也是被逼得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家云芝来了月事呢。
这年头十一二岁能来经血的不多,更何况上头还要二百人。
这让官差怎么办,抓着一个就不放啊。
老头好说歹说的,又是请客又是送钱的将官差打发走了。
可不知道谁告诉了王久思,人家亲自来要人了。
方老头儿子狠在心里,便出去跟王久思理论。
可谁知这王久思挟天子令箭,愣是叫官差将方老头的儿子活活打死了。
当时东二胡同被围的水泄不通,民众可不管你什么官差黄差的,打死人想走,门都没有。
刚好张居正路过,便咨询怎么回事。
张居正为之犯难,一方面是皇上的旨意,一方面又是民望,两头都不好交待。
张居正不愧为内阁首辅,当机立断就将王久思拿下,民众带头叫好。
事情远还没有结束,但是人死了,方老头还能有啥指望呢,这个家不也说没就没了吗。
王伟呷口茶,摇头唏嘘。
这个时候,王喜姐低着头回来了。
王伟叫她,她都没听见。
赵氏看出来孩子不高兴,便拉到自己的身边,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孩子?”
王伟也是望了过去。
要说王喜姐长相是相当的出众。
她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
此刻低头的王喜姐眉头稍皱,却更显得娴静端庄。
赵氏抚摸着王喜姐的秀发:“怎么了?跟娘说说!”
王喜姐低着头咬着嘴唇就是不语。
急的王伟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有啥事,你倒是说啊!”
王喜姐抬头,眼睛中充盈着泪水,听王伟的话,泪水再也涵不住,顺着纤柔的脸颊滑落。
“别哭,孩子。有娘在!”赵氏将王喜姐搂在怀里一阵安慰。
“娘,我是不是要进宫了?”
赵氏将王喜姐的身子扶正。
“那样的话,我就再也看不到爹娘了。呜!”
王喜姐哭的更加厉害。
“傻孩子!”
赵氏又将王伟说的话与王喜姐重复一遍。
王喜姐哭声戛然而止:“真的。”
王伟大手一挥:“跟你娘一个德行。”
赵氏翻白眼,还是点点头。
“那我就打扮丑一点,不让她们选我!”
“不可!”王伟厉声道。
他的声音吓了二人一跳。
赵氏不解的望着王伟。
“你们知道什么?喜姐能参加选妃,那不是咱们说的算的。
上面既然知道情况,就不会随便选人。
要是知道咱们喜姐自作聪明弄虚作假,恐怕就不单单是找咱们家的麻烦,你忘了王久思的事!”
赵氏听完才醒悟,怎么忘了这茬了。
王喜姐不明白的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
还是王氏解释道:“孩子,皇上选妃,咱经过层层选拔,并不是直接让你入宫,咱们喜姐漂亮,聪明,善良,但是不一定就能选上啊。
再说,孩子,这是皇家的事,不是咱们小门小户能做主的,你父亲说了,一旦,搞不好咱们就会家破人亡,所以,孩子,咱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王喜姐明白了,她读过书,母亲说的话,她理解,为了家,为了父母她可以付出一切,可她还是补放心的说道:“万一我要被选上了呢?”
王伟没回答她,而是反问:“万一没选上呢?”
王喜姐无言,是啊,万一没选上呢。
“好了,去看看你弟弟跑哪去了,回来吃饭啦。”
王喜姐出了门,夫妻二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双方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