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促成与俺答议和而为内阁首辅高拱器重,历任翰林院学士、吏部左侍郎。
他能入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张居正工作确实繁忙,他需要一位住手分摊下手里的工作。
第二个原因是李彩凤的意思,她不希望内阁由张居正一个人说的算,安排一个阁臣适当的分下权。
而且张四维与高拱的关系比较微妙,入阁与张居正的关系又有些不同,所以张居正与李彩凤二人算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想到一块去了。
张居正能同意,一方面京察确实得罪很多人,为了避免人说他任人唯亲,结党营私,公报私仇。
张四维听到点自己的名了,不得不站出来。
“臣以为,只要利于我大明,皆可尝试,就好比阁老推行的诸多改革,现在成效不也显著吗?
臣以为,可放开亦不全放。应效仿改革找一处合适的港口,试行。”
朱翊钧点点头,张四维是学了张居正谨慎小心的秉性,既不全面反对,又不全面赞成。
说的话谁也不得罪人,两边卖好。
好在没说合了话,要不他这位次辅也就不要干了。
朱翊钧看着年轻一点的张四维问道:“那张先生以为选哪里合适呢?”
“回皇上,我大明早年有三大港口,分别是泉州,宁波和广州,自嘉靖开始倭寇横行也就关了宁波和泉州,现在就剩下广州了。
在广州咱们还有市舶司,房屋一百二十余间,也可用。
不过还有一港,就是月港,在福建。那还是福建巡抚涂泽民提议的,现在那里海舶鳞集,商贾咸聚,兴盛多时!”
朱翊钧皱着眉头:“这么说大明有开放的商港,那咱们还讨论什么,直接让西班牙人去那里不就可以了。”
马自强看出来皇上还是补明白其中的意思,便复站起:“回皇上,月港是先皇钦点的港口,自然开放,但是咱大明为有明确的规定,并不是所有的商品都可以在月港交易,凡是外国使臣还是需要通过朝贡来进行交易的。”
朱翊钧算是明白了,合着高端大气上档次利润丰厚的商品依然把持在朝堂之上,那钱也自然进入太仓了。
商业就是互通有无,朝廷把持着,自然形成市场垄断,虽然垄断的生意利润丰厚,但是它也有不利的一面,至少不利于市场良性竞争,不利于商业发展。
如今的大明就在风口浪尖之上,变与不变就在一念之间。
如今的大明并不是张居正单纯的改革可以解决的,它更需要市场的推动,时代的推动,放长远的目光,开放当成为大明的基本国策。
“朕知道了,如此就按张先生的意思办,试点就选月港,福建也是咱们一条鞭的试点,很是成功,想来福建人命应该更容易接受和改变。先生以为如何?”
张居正笑容满面,如沐春风。他看着眼前的皇上,这个自己调教了十几年的学生,终于长大了。
他内心颇为得意,眼前的朱翊钧比大明任何一位皇帝都要开明,聪慧,他并非恭维,确实如此。
他一心为国,为的不就是如此吗。
眼前的朱翊钧面对诸多阁臣,侃侃而谈,丝毫不惧,智慧和勇气并存,这就是合格的帝王。
欣慰的同时张居正为很纠结,皇上越是如此表现,对于张居正来说并非是好事。
要知道自古帝王多无情,多猜疑,多反复。
他现在越来越看不透朱翊钧了。
眼前的小大人有些让他不能侍从,尤其最近的表现,越来越有自我主张。
就像方才,皇上已经决定了,还要问自己的意见,又有什么用,难道自己表示反对吗。
那可不是人臣该有的表现。
张居正心态又开始变的复杂,目前对自己来说,至关重要的还是改革,只要皇上不插手改革,那么他愿意教皇上更多,如果…
他赶忙摒弃这样的想法,于是平心静气的回道:“就按皇上说的办。不过,现在市舶司一直都是司礼监在管理,不知道皇上是不是打算还是有司礼监继续管理。”
张居正一席话,让所有人的眼睛一亮。
张居正是打算向内臣开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