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从乾清宫出来,心情愉悦。
他清楚,此事算是解决了。
具体多少数额,还得看冯保的意思。
当李彩凤问自己具体数额的时候,自己说了不太清楚。
其实哪里是他不清楚,而是他怎么也要给冯保面子,给他留有余地。
想来当皇太后再问冯保的时候,冯保不至于还是按照原来的价钱上报。
估计怎么也要往下压上一压。哪怕就是压下十万两,也是好的。
这样户部最多出到三十五万,在说冯保只要不是太贪,三十万也是可以的。
回到班房,他便安排人告知郭朝宾,这次不论冯保提多少金额该给批条,就给批了。
然后又告诉殷正茂准备好银子就行。
天色渐黑,张居正收拾好奏疏,便出了内阁。
散了班,上了轿,游七早就备好了的。
张居正前往泡子河边的积香庐。
泡子河位于崇文门东北角。
这泡子河夏季清波粼粼,且青藤结瓜似的连着十数个百亩大小的池沼。河岸密匝匝地长满了高槐垂柳。
时值腊月,草木萧条,西风萧瑟,倒显得空旷。
沿河两岸,京城的大户在这里开辟了很多的园子,风景宜人,是个闲情逸致的好地方。
泡子河的西头,有一座吕公祠。这祠里供奉的是吕洞宾仙人。
吕公祠再往北不到一里路,即是贡院。每逢春秋会试,全国各地的举人聚集京城,都要到这贡院应试。
积香庐便是这泡子河最好的景致,没有之一。
轿子停在积香庐的门前。
处于安全考虑,五成兵马司早在这里安置了大量的士兵,闲杂人等莫能靠近。
张居正在轿厅下了轿,绕过照壁,踱步到山翁听雨楼。
推门而入却是不见玉娘。
待张居正左右瞧看之际,身体被人一把抱住。
看着挽在胸前的一双玉臂,张居正就知道必是玉娘。
他搬开抱着自己的胳膊转过身来,玉娘一下就铺在张居正的怀里。
张居正顺势将其搂入怀中。
玉娘个子并不高,头顶正好定在张居正的下颚。
张居正轻嗅,玉娘的秀发散发出悠然的香气。
张居正不由的耸动鼻头,贪婪的狂嗅。
好半天,张居正才将她移开自己的怀抱。
双手轻抚玉娘的玉臂,温柔的盯着玉娘瞧看。
虽然二人相交四年,但是张居正怎么也看不够。
她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也在瞧看自己。
清纯的容貌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更迭而消失,柔和的鼻翼,温润的香腮,两弯淡淡娥眉,一张樱桃小嘴,尤其高兴时,更有别样销魂之态。
“玉娘!”张居正轻唤。
玉娘痴痴回望:“夫君!”
“玉娘!”
“夫君!”
张居正迫不及待的张开大嘴吻了上去。
这一吻,激情四射。
这一吻,动人心弦。
仿佛天荒地老,恨时间短暂。
一番云雨过后,玉娘满足的趴在张居正的身上。
“夫君,你有些日子没来看玉娘了。玉娘好想你啊。”玉娘轻抚张居正的脸颊。
张居正也抚摸着玉娘的玉背:“不谷也想你啊。这段日子,皇上似乎一夜长大了。不谷又是忙于税务的事,又是筹备开海的事务,一时难以抽身,倒是让你独守空房,不谷心疼啊!”
玉娘五指修长,轻点张居正的脑门:“就你会说好听的话哄我。明知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奴家还欢喜的要命。你说,你是不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啊。”
张居正假装板着脸:“胡说什么,不谷哪句话不是真心以对,不谷对天发誓。我张居正”
玉娘赶忙捂住张居正的嘴:“奴家才不要你发誓,奴家信你还不行。”
张居正哈哈哈大笑,胳膊用力的紧了紧。
“这些日子都忙什么呢?”
玉娘的手指头在张居正的胸前画着圈,惹的张居正心跳连连,奈何岁数大了,激情不是说来就来。
心总是痒痒的。好不难受。
“还能忙什么啊。奴家还不是天天练琴,唱曲,没事看看书,写写字。
这天寒地冻的奴家也不想出去。
整天的呆在屋子里,反正有事做,倒也不烦闷,就是没有你的日子,奴家这心总是空唠唠的,不得劲。”
张居正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歉意的说道:“等不谷忙完这段日子,多抽时间来陪你。”
玉娘翻着白眼,幽怨的说道:“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都说了很多回了,也没见你多来过。”
张居正颇为尴尬。
玉娘善解人意的说道:“你能来看奴家,奴家就已经跟知足了,还奢侈什么。
你贵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