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的礼佛,他也只能读书了。
“孙海,朕怎么听说母后要请戏班子来宫里演出呢?”
孙海忙回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皇太后没说,八成还是想让皇上你自己学习。”
朱翊钧脸色瞬间拉夸,自己的母后对自己真不是一般的认真,好不容易有了好玩的事情,也不知道让自己放松放松。
天天学习自己都要学傻了。
他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在这样下去,非得憋出毛病。
李彩凤一天的功课算是结束了。
“母后,听说宫里今晚来了戏班?”
李彩凤点点头:“怎么了?”
朱翊钧看李彩凤没有一点要自己参加的意思,便挥挥手:“没什么。”
李彩凤也没说什么。她怎么听不出朱翊钧的意思,不过她还是认为朱翊钧还是要少参与这样的活动为好。
尤其是朱翊钧现在的年龄正处在叛逆期,不进则退,她可不想坚持这么多年奔溃于亏。
“皇上自己学习吧,咱去姐姐那里一趟。”
朱翊钧只好拿起手中书继续阅读。
天色渐黑,李彩凤才回来。
吃了饭菜,李彩凤便出去了。
朱翊钧目送李彩凤的背影离去,神情落寞。
看着孙海恭身肃立,朱翊钧转着眼珠:“孙海,母后他们在哪里看演出。”
孙海便回道:“游艺斋。”
朱翊钧猛然站起:“给朕找衣服,咱们也去看看。”
“这!”孙海犹豫踟蹰不前。
“怎么,朕说话不好使?”
孙海为难道:“皇上,要不咱们还是在这学习吧,这让皇太后知道,皇上有万挨罚了。”
朱翊钧点点他:“怎么,害怕啦?走,出了问题,朕担着。”
没办法的孙海只好伺候朱翊钧更衣。
二人换了衣服,便偷偷溜出乾清宫。
游艺斋在坤宁宫的后面,那里是李彩凤专门看大戏的地方。
若是三五人的杂耍,就会安排在养德斋。
游艺斋的大厅宏敞明亮,可容纳百余人同时就做而不拥挤。
南墙是一排座位,两乘黄花梨的透雕绣榻,既可坐也可卧,上面却铺了锦黄缎面的豹皮褥子。
李彩凤正坐在靠右的位置上,她的左边正是陈太后。
“妹妹你总是讲礼,这主位还是留给咱了。”
“姐姐说哪里话,这位置就当由你坐,在者说了,谁让你是姐姐。”
陈太后呵呵一乐:“今个演的是什么。”
“今个啊,是传奇大师沈采的千金记里的别姬选段。”
“哦。那咱有福了,据说这沈采才华横溢,想听他的戏还要排队呢。”
“那可不,这沈采不愧是传奇大师,就是咱还等了三天呢。”
陈皇后啧啧称赞:“那怎么就好好看看。”
看戏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李彩凤的侍女和陈皇后的侍女,大厅倒是显得更加的空旷。
蓉儿一边伺候李彩凤,一边瞧着台上。
身后的有宫女小声的聊天,说的都是开心的话。
时不时的就传出若有若无的欢笑。
蓉儿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宫女们便不在言语,把嘴巴通通闭上。
已经回转的蓉儿猛的转头她发现躲在椅子后的朱翊钧。
朱翊钧忙打手势,冲蓉儿一笑。
蓉儿先是错愕,随即脸色潮红,也不知道她想啥呢,低头转了回去。
朱翊钧松了口气。
表演正式开始。
这是千金记里的选段,别姬。
说的是霸王被刘邦围困乌江,虞姬身死的故事。
演员将项羽刚愎自用,勇而无谋刻画的入木三分。
虞姬为了爱情,死在项羽的怀中,更显英雄悲壮。
李彩凤与陈皇后哭的稀里哗啦,连连擦拭眼泪。
“姐姐,这虞姬真傻,为什么要死呢。还有项羽,这样的男人纵然勇猛无敌又值得她如此爱恋吗?”
陈皇后擦了眼泪:“世间事,说不清,尤其是这情字,谁能说的明白呢。”
李彩凤不语,她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身形。
那人正是张居正。
她赶忙摇着脑袋,甩掉那些复杂的想法。
“姐姐,戏也看完了,咱们回吧!”
“是啊,下次让她们演些高兴的事,害的咱掉了这些眼泪,让妹妹见笑了。”
李彩凤握着陈太后的手:“姐姐说的是。妹妹不也如此。”
朱翊钧早就带着孙海回了乾清宫。
李彩凤回来看到朱翊钧装模作样满意的点点头。
“皇上学习一天了,也该休息了。”
“恭送母后。”
蓉儿撇了朱翊钧一眼,朱翊钧对着蓉儿挤眉弄眼,惹的蓉儿俏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