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起来脑袋还有些晕。
昨夜黑衣人走后,心情大爽的李旦足足喝了两壶。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起床洗漱一番,李旦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工作。
朱肃溱很早就过来等李旦,刚见着李旦,便热情的招呼。
“哎呀,李长史昨夜莫不是喝多了?”
“让世子久等了,李旦给世子见礼了。”
“李长史不必客气。咱们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如此。”
一家人。
听到这个词,李旦咀嚼了一番。要这么说,以后还真是一家人了。毕竟是一根绳的蚂蚱。
“长史考虑如何了?”
朱肃溱有些迫不及待,他不是对赚钱这事感兴趣,而是对钱感兴趣。
李旦沉吟:“世子,不用完多说,你也知道,这事着实不小,咱毕竟是王府长史,这但系颇重,咱李旦食君俸禄,不得不多考虑一番。”
朱肃溱哪里不明白,他李旦就是想多要点好处。
虽然相交这么多年,李旦的秉性如何,他还是清楚的。
突然的一反常态让朱肃溱有些诧异。
转而一想,李旦做长史多年,确实没落下多少好处。
关联是自己父亲没给啊。
如今有求与他,李旦拿捏情有可原。
他不禁莞尔一笑:“李长史放心,父王有数。哪能亏的了你啊。”
李旦笑了笑:“世子啊,这人上了年纪就怕,怕这怕那的。你知道最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
“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老无所依。我李旦这辈子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膝下无子。”
朱肃溱心想,你有没有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再感慨也没有用。
不过他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世子,有些事,看破不说破,说破了就没有意思拉。”
“咱懂,咱懂。那行,李长史还有公务。咱就不打扰了。有时间玩再过来。”
朱肃溱没有回头。
今天他对李旦有了全新的认识。
贪婪是人最大的弱点之一,有些事,一旦做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
今天的李旦要快上一些。
敬王朱在铤有些恼火:“贪得无厌!”
“父王。李旦明里暗里的无非想多要点棺材本。不若咱们就多给一些。”
面对朱肃溱的劝说,朱在铤不以为然:“什么?一千两都不够?他该想咱多少?孩子,人啊。就是如此,这次咱们要是满足他了,那么必然有下次。下次他是不是要的更多。咱们能一一满足吗?”
朱肃溱又不能说他父亲抠门心态作怪,只能乖乖的问道:“那父亲认为该当如何?”
朱在铤咬着牙说道:“算了,再去取一千两与他。”
朱肃溱撇撇嘴,一千两好干什么。既然人都说了,要留点棺材本的,少了李旦肯定不愿意。
“父亲,一千两是不是太少了?”
“少吗?”
“多吗?”
朱在铤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当咱家钱是大风刮的吗?那都是为父的血汗钱。你一天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整天就知道胡作非为,花天酒地。
有一天咱死了,这个家还不得让你败光了。现在不趁着机会给你多攒点,以后你得饿死。”
朱肃溱点着头不敢吱声,沉默的低着头。
朱在铤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哀叹:“拿五千两给他!”
傍晚时分,朱肃溱便来到李旦的住处等他。
“啊。世子殿下,什么时候来的?咱怎么好让世子久等。”
朱肃溱摆手,好不好等的,都已经等了。说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
“开门吧。”
小厮将箱子放下便退了出去。
朱肃溱开门见山的说道:“李长史,这是五千两银子,全当周王府的一点心意。”
李旦眉开眼笑:“啊哈。世子,这多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李长史为王府操劳多年,王府表示表示应该的。”
李旦表现的想当热情满意:“世子,咱不能让你亏了。
既然王爷想做些营生,总不能什么事都要自己出面。
咱有个不错的人选推荐。”
朱肃溱没想到,难道他受之有愧才想要弥补。
“什么人选?”
“世子殿下,你先坐下,听咱跟你细说。”
朱肃溱呷了口茶。
“这个人叫林一峰,开封本地人。原来是开布行的,自从郝家布行进去开封,他生意就不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他盘下了丰盛典当,最近动作颇大。在开封连开了三家分店。生意甚是火爆,大有将徽商赶出开封的架势。
但是他这个人没有根基,所以前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