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懒部的气氛确实不对。
阿海带着张宁和老山羊走了一圈,除了一些做活计的奴隶,拿懒部本部的族人基本看不到。
张宁掀起一户人家的帐帘,里面热哄哄的,但是没人。
另有一股说不出的味道,从里面散发出来,闻着有些反胃。
“我去,这是什么味呀?”
张宁捏着鼻子赶紧出来。
老山羊接连掀开几户人家,情况都是一样的。
“阿海,人呢?”
“奴隶们都在干活,还有的去捕鱼、放牧去了。”阿海所问非所答。
“捕鱼、放牧?可我们来的时候,没见有人在捕鱼呀。”
老山羊对阿海的回答很是怀疑。
“部落的族人呢?老人、孩子和女人怎么也不见了?”
“对呀,怎么连个孩子都见不到?”
阿海还是不愿意正面回答。
“早上我们来送铁器,吴老二说你们部落的人脸色不好,像生了病,好些个人都是这样。阿海,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阿海面露为难之色,眼神闪烁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骗过张宁和老山羊。
这一问三不知的表情,确实让张宁有些恼火。
若是真如老山羊所说的是生病还好说,生病还有药治,古代的病就算是瘟疫,对张宁来说也并不是那么复杂。
可若是邪教就难办了,邪教控制的是人的思想,会令人做出疯狂的举动。
张宁担心的是莲花教已经在拿懒部扎了根。
“阿海,你现在就带我们去看看拿懒头人和部落的族人都在练什么功?”
“头人吩咐了,他们是闭关修练,不许任何人打扰。”
“阿海,我现在是劾里钵大汗的上师,我现在以上师的名义,命令你带我去见拿懒头人。”
张宁抬出了自己的新身份。
可阿海并没有听过张宁是什么上师,他不确定的看着张宁。
“怎么,不相信,要不要我去把大汗请过来,看看你们头人是怎么修练的?”
“这.......”
一听张宁要把劾里钵请过来,他不敢再说什么了,毕竟张宁确实是劾里钵身边的红人。
张宁在完颜部绝对好使。
看张宁这架式,不带他去他是真的不会罢休的,万一再把大汗惊动了,就麻烦了。
算了,带他去吧,
不过阿海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你们去了,千万别说话,不能出任何声音,千万不能打扰头人和族人修练。”
“咋地,还有啥后果不成?”老山羊听着有点来气。
练啥功这么神神秘秘的,霍里布啥时候变武痴了呀。
再说了,要是得了什么绝世武功,也是自己一个人悄秘密的练,哪有一族人一起练的。
难不成他们要谋反?
老山羊把阿海嘴里的修练理解成了绝世武功,又觉得他们的表现像密谋着什么。
可张宁知道修练意味着什么。
“如果我们打扰了他们,会有什么后果?”
张宁问这话的时候,却是很理性的,不持任何怀疑的态度。
“上次有个猎奴误闯了头人的修练地,被活活的烧死了。”
“烧死了?”
“霍里布竟然会烧死奴隶?”
老山羊一听,惊得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印象中,霍里布不是这么残忍的人呀,他的沉稳是出了名的,虽然谈不上对奴仆有多好,但是也绝对不会烧死奴隶呀。
就算奴仆犯了错,也就是几鞭子完事了。
烧死?
还真第一次听说。
这倒底练了什么功,可以让人性情大变?
老山羊也觉察出这里面不对味。
“阿海,你见过他们修练吗?”
阿海摇了摇头。
“我母亲是奴隶出身,父亲只是普通的部众,头人说我的灵魂是肮脏的,是得不到宽恕的,只有赎了这一世的罪,才能修练。”
“所以,你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阿海点了点头。
“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奴隶母亲。”张宁拍了拍阿海,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跟阿海说。
三个人穿过部落营地,又翻过了一个小山,来到了一个山坳里,隐隐的听到有人在集体祈祷。
阿海不敢往前走了。
“好吧,你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人讲。”张宁见阿海很怕,他理解阿海的心情,嘱咐着让他回去。
“知道呢,阿海若是说了,阿海也没命了。”
“好,去吧。”
见阿海走了,张宁跟老山羊道:“师父,他们可能是入了邪教,如果我猜的不错,很可能是莲花教。”
“你说又是莲花教搞得鬼?”
“差不多。”
“莲花教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