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底下的李凡翻了个白眼。
话说系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在那翻译那些有的没的了,找找鲲在哪啊!
李凡也是醉了,他说什么来着,龙门客栈这名字就是不吉利,喝个小酒的功夫一群人就能开片。这是什么争强斗狠抢女人的夜店剧情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凡也发现这些巡山卫练得是挺强的,单个的兵卒其实武艺一般,力量速度都不及那些侠士,顶多练了些霸体功法,强过一般凡人。倘若不是因为都穿戴着步人甲那种,铁叶甲钉连起来的札甲,恐怕刚才动手的一会儿功夫,就被砍瓜切菜得杀光了。
可一旦叫他们列起军阵逼过来,那些江湖人显然就不是对手了。毕竟他们使的刀剑摆明了不能破甲。而且那身武艺,老实说其实不咋样。
比如五弟那个撸铁肌肉猛男,一手大开大合的刀法,看着是挺花哨的,但好像也不怎么中用,居然一个人都没砍死。或许还是不能破甲,但对着官军想必也留了手。至少李凡拿他的功夫和元玄宝,陈道通两个比一比,就感觉不必要的多余动作挺多的,凭白耗费了不少精力,呼吸的节奏也不对,以至于打了几轮就得缓一缓,错过了刚才军卒没有列阵时,趁势突围的时机。
这要是那两个外面摆摊的小道士,恐怕连打一天一夜都不带喘气的。早就冲杀出去了。很明显,这个五弟因为资质或机缘的限制,空废苦功,却没有学到正法,所以实力有限。
当然李凡也就会理中客的分析一波,让他来打这兵阵,他也没辙。毕竟他刚才用神识偷偷扫了一眼全场,玄宝道通那个正经筑基期圆满水准的,这里一个都没有,统统是凡人。顶多太监和假胡子略强一点,那个四郎的气息也有点奇怪……
总之他要是随手放个波,恐怕要炸掉半条街,难免伤及无辜。要是用剑气绕一绕,一不小心也得把这群人手脚斩下来了,场面太血腥,实在不好。
这样想来,就不该听剑意那家伙瞎扯蛋,要是和两个同门师兄一样,学点霸体之类的垃圾功法,也不至于现在束手束脚的,想出手英雄救美都不好乱动了。
唉,真可怜,这样萱娘那个美人,就要羊入虎口喽。
这三个人已经无计可施,也知道不能咬牙拼命,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刚才一直在调息的四郎站出来,阴沉着脸,“五弟,萱娘,我来冲阵,你们看准机会逃走,不用管我了。”
“四哥!你说什么呢!”“四郎!我们同生共死!”
“听我的!准备走!”四郎往前一站,吐纳间脸上就泛起一片黑气。伤口逐渐泛出黑灰色的血迹。
“还要找死!杀无赦!”戟长怒骂。
正戏谑得品茶看戏的太监看到那些黑气,顿时笑脸一僵,摆了摆手。
披斗篷的护卫领命,起身走向那些巡山卫。
“止步!”侧卫的戟士和弩手立刻把剑戟指向他们戒备。
护卫也不多话,手一伸,亮出掌上一枚金牌。
领头的戟长一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盯着周围动静,见了那金牌猛得一震,大呵,“山!”
巡山卫的戟士一齐停下脚步,收戟垂弩,守御不动。
戟长快步从兵阵中退出去,把大戟给身边兵士拿着,自己猫腰跑到侍卫面前,躬着身子行礼。似是得了那护卫什么指示,戟长连连点头,转身一挥手,“退!”
满场的巡山卫顿时气息一滞,一时静了一下。
戟长把眼一瞪,“退!”
“喏!”兵士们无可奈何,刚才被打伤的几个,只好自己捡起被砍断的手指头往怀里揣着,鱼贯而出,一会儿就从客栈退了出去。
戟长扭头点头哈腰得又朝护卫和太监拜了两拜,最后一个倒退着溜出门了。
那蒙面少女不由得一声轻笑,朝两个随从说了句话,三人仿佛刚才被惊吓到的旅人,这会儿放松心情才笑起来似的。
‘霍山莫连表示,原来也是些软骨头的家犬。’
她还有心情朝李凡一笑,“小道士,不用儿怕,乱兵已经退走儿了。”
李凡有点无语得从桌子下爬出来,他不是怕,是在找鲲……而且这个女的,果然也有点不对劲啊……
本以为巡山武卫退走,事情到此结束,三个江湖人还犹豫着要不要向救了他们一命的太监道谢,谁知道那个太监在护卫的簇拥下站起来,急匆匆得跟着走了!
这下不止三个江湖人懵逼了。周围的商人们也有点摸不清头脑。
大胡子商人朝那四郎看了一眼,只见他伤口的血块扩散开,分明如墨汁一般黑臭,登时大惊,“要结煞了!快走!”
大胡子商人又带着他的人急匆匆得出门,谁知刚到门口就被一排箭射回来!
却原来是那些官兵跑出去,是把客栈一圈围了!
“岂有此理!”几次三番都差一步没溜出去的大胡子也受不了了,一把扯掉大胡子,从长衫下抓出一把三尺鱼肠短剑来大呵,“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