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割了一半,开口问道,“半个月前你们杀绝了一户人家,凌辱了女人,可能还吃了只母鸡,谁带的队。”
骑长满头冷汗,眼球往左上直翻。
“这几个月你们都在打草谷吧,抢了多少米,杀了多少人。”
骑长牙齿咯咯咯得打颤,鼻水直流,
“这些天城里的歌女全给你们玩死了,总有你们一份吧?”
骑长不由得把眼球瞥向右侧,刚要开口。
“撒谎。”
李凡手上一按,横刀一拉,就把他的脑袋给提拉下来了,热血溅的满身。
随手把骑长的脑袋扔水沟里,李凡摸出双锏提在手里,径自去往都护府衙,走到侧门正碰到有个瘸腿的杂役推门出来倒泔水,两人对了一眼。
这杂役其实和李凡差不多大,十来岁的,被打的和个猪头三一样,鼻青脸肿,眼都眯成两条缝了,小腿直打摆子。
而杂役看看李凡身上的血,又瞧瞧他手里的双锏,最后看了看他脚下的草鞋,抬头眯着眼道,“黄都护今个不在。”
“无所谓,不等了,一样杀,”李凡扭头看看府衙里,乌烟瘴气得,里头可能还在酒宴轰趴呢,“不干你事,你走吧。”
杂役放下桶就拖着腿要跑,跑了两步又停下,回头看着李凡,“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叫朋友一起走。”
李凡想了想,拄着铁锏站在门口,“那你快些。”
“多谢义士!”杂役小子感激的一抱拳,扭头拖着腿跑进府衙。
‘玄天剑意道,你不怕他告密?’
“不怕,他也穿草鞋的。”
于是李凡等了一会儿,就见着府衙里的家丁,杂役,佣仆陆续溜出来,也就个十来人吧,到门口见着他就拱拱手,或者鞠一躬,然后无声息得蹿进街巷里逃跑。
等到最后,刚才那鼻青脸肿的小子才出来,跪在地上朝李凡拜了一拜道,“活着的就这些了,麻烦义士你把这些畜牲都杀光了。”
“好。”
于是李凡提锏走进府衙,使着出手式,见人就斩,仗着金丹期法身道体的臂力,一锏能把人打成四截,撕成两段,捅个对穿,就这么闷着头一路打杀进去,一句废话都不说了,乱杀。
到了金丹期的身体强度已经是非人级别,更何况他穷奇道体已成,字面意义上的可谓刀枪不入。随手一锏捅出去能直破七层牛皮甲穿背而出,照着头盔一锏打下去连盔带着脑仁都烂成一锅浆粥。这府衙中的募兵对李凡来说不过是纸糊的灌血的布袋子,一下就能打爆了,根本连仙法都用不着。
于是李凡也不欺负他们,就只用剑术泄愤,只不过往往那些守卫见着他压根反应不过来,刀都没拔出来人已经碎了。于是一直叫李凡杀到中庭才惊动了府衙中的募兵,刀客们也只当是又有哪里的刺客闯进来,玩什么行侠仗义的把戏,纷纷叫嚷着冲上来围攻。
李凡则架着双锏在刀光剑影中周旋,以顾应式临机防御反击,利用府衙里的地形,在楼栏间左右腾挪,来回跳跃,架着刀就反一锏,前一击打断头脊,后一锏撤回来遮住突袭。
这么叮叮当当白刃交兵,血浆飞溅,只须臾间一身褐裘麻衣就给染成了血色,李凡却是越打越手顺,越打越气足,几乎是欢腾跳跃起来,舞的好像花丛间的蝴蝶,在人群中绞起一阵热风。不过是几十息的功夫,中庭的刀手已经被打死了一大片,地上扑的满满的一层。
外头的人还看不见,只道是这个刺客武艺不凡,能支撑到现在,但武艺再高又有何用?这府衙重地,驻扎的虽然没有千军万马那么夸张,几百口刀也是有的,一个人还能把他们都杀喽?
李凡当然可以把他们都杀了,甚至连锏都不用,不过他只是得出了这口憋在肺腑里的恶气,顺便爽一把筋骨,再顺便诈一诈暗藏的鬼祟。
“哈啊!”李凡用双锏插肺,架着一个刀客破窗而入,落在一间侧室里缓了一口气,明显能感觉到四周神识在窥探自己,“怎么样,有多少人在暗中窥测。”
‘玄天剑意,六个,都是金丹级的,神霄派那个在东南角。’
“哈!操!死!”李凡一边问着,一边在屋子里腾挪,把拥进来的刀客都杀光。“你可以找到他位置了?”
‘玄天剑意,预先知道了遁法路数,自然是能提前防备的,但这是元婴期的技巧,你元神还不足,只能小心些别被先手了。不过其他几个都是垃圾,一剑劈死的那种,也没两两联手的,不用装了。’
这样看来黄海确实不在府衙之中,要不然现在暗藏在西平府城中,各势力的金丹修士,也不会这么悠闲的坐视江湖人冲击都护府。
加上青霆叟居然有六个么,还互不联手,如果都是势力代表,那这黄海勾搭的人可真是够多的了。确实是一团乱麻,牵一发动全身的局面。
“杀!诛杀刺客!”“杀!”
都护府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