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来,难为你了……”
秦九抬起头来,
“愿为师门解难,虽死无憾。”
封观主点点头,也不多废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黑葫芦,一个红葫芦。
“这些虚渊魔魂和破血神砂,是十绝亡魂阵,十绝红砂阵的阵基法材,这些年我为保全宗门,暗中炼制以备不测,你刚突破境界,根基不稳,拿去用吧。”
秦九愣了愣,还真没想到原来观主不声不响得,也准备了十绝亡魂阵红砂阵底牌在手呢!
而且不说这破血红砂本就是他化神塑体之根基,那虚渊魔魂,也正是他饱腹还魂的良药,两厢正好增补修为!于是当即拜谢,接了葫芦遍化出两个头来,咕噜咕噜一阵勐灌,吃了个肚饱,还记得把葫芦还过去,眼巴巴望着观主。
观主也是摇头苦笑,
“我这么多年熬炼也就炼出这些,你当是紫金丹啊还想着续杯呢。没了。去吧,北边有我亲自看着,他们兴不起风浪的。”
秦九也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又朝观主一拜,飞天而走。
观主望着消失在天际的血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又把视线投向北方去了。
不得不说补了整整两大葫芦,两个十绝阵一级的魔魂和神砂,秦九真是精力无限,状态饱满,于是这一整夜他就到处乱飞,自东向西,一个点一个点把墨竹山的据点道场清过来,作乱的妖魔鬼怪,外域来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统统都杀光,粉身碎骨吃干抹尽,一路杀到天虞山,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
秦九也没仔细算他一晚上到底诛了多少魔,吃了多少怪,更不确定这一场劫数算是渡过去了没有,不过好在飞来天虞山远远一望,这边好像没啥事,至少陈莎和月魄都好端端的,主持着天虞剑阵守护山门。
秦九也知道现在这副尊容出现,大概会吓到很多人,便从嘴里吐了点碎肉出来,捏成具皮囊套在外头。
可惜他杀人还行,捏人的手艺就实在不怎么样,这人皮头套捏得皱皱巴巴,看起来更恐怖了,只好隐去身形,先遁光回去洞府中,打算再从收藏中挑一具甲衣套在外头遮掩。
谁知已经有人在洞府中等他了。
“你这画皮的手艺真是太粗糙了,要我送一张漂亮脸蛋给你么?秦郎”
秦九看看解除光学迷彩的女人,没有脸,面孔上平平整整得,好像块白色的面团,当然,如果你有特殊的要求指名,这张无面变成什么样都可以。
现在秦九也知道,这不是什么鬼了,而是公司营业用的义体假身,天外天魔们的玩具。这些并非用于战斗的义骸,更接近于潜伏间谍,也不能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光学迷彩和变化伪装的功能烦的一匹。
只要秦九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对方就会像耗子似得,总能找到办法熘进宗门来,吱吱吱吱吱吱的废话,用各种手段魅惑拉拢他加入公司,明明秦九都说了那么多次“谢谢不要滚”了,对方还是当没听见似的,死皮赖脸凑上来,实在烦不胜烦。
秦九也懒得管她,自顾自得把收藏里,红色有角的那具甲衣取出来穿戴上,瓮声瓮气得问,
“你又想怎么样。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我不给你那什么……遗传子……”
无面女翘着二郎腿坐在床上,看着秦九穿甲,
“咯咯咯咯,你知道吗,我见过的男人也够多的了,可你是最有趣的,一直拒绝我也就罢了,可这么多年都和青涩少年一样幼稚,也真是少见啊。
怎么说呢,就好像……有什么人把你的心给封上了,他想让你往前走,可你就在那个伤口停下了,这么多年你都不肯动一动,就像个不想长大的倔强孩子,守着自己的宝藏……”
秦九对着明镜正正头盔,把头上的角摆摆正,
“废话说完了?那站过来点再死,别弄脏我的屋子。”
无面女猜着猫的步子走出阴影,贴到秦九怀里,抚着他的胸甲。
“且慢动手,不开玩笑了,我是来谈生意的。”
秦九冷笑,
“少来这些骗鬼的把戏,还有什么本事只管使出来吧,我接着就是了。”
无面女似乎叹了口气,
“上面的人是怕打坏了自己的东西,走个流程罢了,如果是我来主持,你以为会这么简单么……呵呵,当然,可轮不到我来作主,市场开拓失败不提,连对方的业务骨干都挖不过来,要不是在打仗,奴家大概早就被炒了呢。嘤嘤嘤,真可怜……”
“诶!有什么屁快放!”
“哼,真是不解风情,罢了,反正这次我就是跑腿传信的……”
无面女伸出手,食中二指之间,夹着一张水晶薄片,
“墨竹山这地方还不错,我们想买下来。”
秦九皱皱眉头,盯着那水晶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