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而后脸上就换上了一脸的义正辞严。
“身为荀氏家主,我自当为荀家呕心沥血,至于说娶亲这种事情,太耗心神,也太容易乱掉心思!”
只是荀粲却鄙夷地看着他,神色间槽点满满。
咱找理由能找点靠谱的不?
说这话?
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心里想的啥,谁还不知道谁?
当即荀顗就直接咬牙狠声:“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必须得去!”
说完立马一挥手:“带上奉倩,随我走!”
“停!”
几个壮汉走到一半,荀粲立马认怂:“我去!”
不就是个女人?平日里他少玩了?
这点东西还怕?
荀顗朝着后面跟着得几个壮汉瞥了一眼。
盯好了!这次再让他跑了有你们好受的!!!
要知道荀粲偷跑可不是第一次了!若是不准备充分点,这次又让他给跑了……
那几个壮汉瞬间会意,立马明里暗里地将荀粲给围了起来,一点可供逃跑地机会都没留。
看着这些人的举动,荀粲轻轻呲牙。
好家伙!
真就是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呗?
服了!
与此同时,原本还围满了人的城门处瞬间再度嘈杂了起来,而后原本拥挤的人群迅速散开到两旁,就在众人散开的地方,一人一骑径直闯进了洛阳城中。
城中纵马,军情有报!
不过却没有佩红插翎,应该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了。
这一人一骑很快掠过,随即就朝着皇宫所在的方向而去了。
虽然也就是短短时间,但确实是给原本拥挤的人群造成了些许混乱。
待到恢复,荀顗转头刚想给荀粲说什么,结果就看到了几个壮汉包围中空无一人,当即他就咬紧了牙关。
这家伙,又跑了!
不过人跑得了,事呢?跑得了?
在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时代!
本来他还想着带荀粲去看一眼,若是不满意那家女儿索性就换上一家,可现在荀粲既然自作主张又跑了,那就休要怪他了!!!
“走!”
撂下一个字,荀顗就直接带着那几个汉子走掉了。
半晌后,人群中一不怎么起眼的地方,荀粲缓缓抬起了头。
“好险,差点被六兄真的抓住了!”
在他身侧,一个衣着明显破烂的乞儿凑近了过来。
“小兄弟,你这衣裳是打哪儿讨来的?这么好的布料怕是值不少钱吧?”
一股臭味袭来,荀粲差点没翻过去。
要知道这一带荀氏几个兄弟,都是在荀彧的教导下长大的,自然就老早染上了香瘾,但是他们每人所爱之香又有所不同。
比如荀顗,最喜欢的就是可以醒脑静心的沉香。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配置过的零陵香。
也正是因为如此,荀家就专门留出来了两间香室,一间专门为荀顗所留,另一间专门为荀粲所留。
至于其余几人,却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独立香室。
当即他就跳了起来,屏息往远处奔去。
那乞儿则是在原地皱起了眉头:“什么人啊!一点都不懂事……”
“起码说一声那衣服是从哪儿讨来了,我也去讨一件啊!”
而那先前一人一骑此刻却是已经在皇宫门前停了下来。
跃下马后,他便摘掉了头盔,将之挂在马背上,而后几步走进宫门口值守的侍卫。
“还请禀报一声,夏侯霸将军有事奏禀陛下!”
值守在宫门前的将士转头看向了他:“可有印信?”
军中印信那个东西倒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没有印信,总不能算便来一个人说要见曹芳就见吧?万一来人是个刺客呢?
那曹芳的安全还要不要了?
别说真到了那时候曹芳确实出事了,就算没出事,首先要清算的就是值守在宫门前的这些人。
至于说保不保得下?
开玩笑,皇帝的安危你都敢当儿戏!朝堂上衮衮诸公都要先拿你开刀!而且还是灭十二族的那种!
要知道天子为天下之心,天子危,天下则乱。
这就是现在这个时代的真实写照。
“有!”
说完,来人就伸手打甲衣下掏出来了一枚符印递上。
值守的将士拿过之后也不去查看,只是对着他轻轻点头:“还且等等,我马上就去上报!”
别人不清楚影的存在,中央军可是早就知道曹芳身边有影这一机构的存在,更甚至于中央军中高级军官还知道宫内哪儿可以联络到影。
当然,也仅限于高级军官,只要职位未曾达到,某些东西,他们可以知道,但绝对接触不到。
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拿着这枚符印报上去,然后静等一会儿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