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安南人怎么跑我们这儿来挑衅了?”登上新生堡码头,曹雄见到胡平江后,第一句话就是问起安南船只的事情。
汉荷舰队几艘战船如同撵鸭子般地将十几艘安南阮氏的水师船只驱赶开,并追赶了一阵,或击沉,或撞沉八九艘,剩下的船只,慌忙往南边海域逃去。
“大统领,俺们没招惹那些安南人。是占城人将他们引来的。”胡平江说着,伸手朝后面不远处几个占城人指去。
听了胡平江一番叙说,曹雄皱眉看了看那个走过来的占城使者阖礼拔。狗日的,竟然想利用俺们汉洲人来对付安南。他一甩手,冷着脸没有理睬阖礼拔,径直带着人朝新生堡走去。
舰队在新生岛修整五日,随后杨帆起航,朝巴达维亚驶去。
十余日后,抵达巴达维亚外海。虽然在甲米地,汉洲靠着一场泄愤屠杀,掩盖了掳掠船场工匠和艺人的事实。但难保出现消息泄露,会被巴达维亚的荷兰人留难,曹雄等三艘武装商船没敢在此停留,直接南下,越过了巴达维亚。
“大统领,我们应该向荷兰人再多讨要一两艘俘获的商船。”曹小栓说道。
此次攻击呂宋,汉荷舰队共俘获西班牙商船四艘,在甲米地造船场俘获三艘,而汉洲只要了其中两艘规模稍大的商船。
“有了这几百个船匠,以后,俺们就会拥有许多大船了。”曹雄笑着说道。
“我们如此满足分到的两艘商船,那些荷兰人只要事后稍微多想想,就知道我们汉洲肯定得到了价值远远高于两艘商船的东西。”曹小栓轻声说道。
曹雄闻言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哎,是俺考虑欠妥了。”
去年与荷兰人一起攻击亚齐,只是在港口俘获了两艘波斯小船,汉洲都要争抢的面红耳赤。如今在呂宋,两家一共俘获了七艘中等规模的商船,汉洲反而客气地只要两艘。荷兰人事后,肯定会琢磨汉洲到底得到了什么。仅仅凭着达克曼·巴雷克少校的遮掩,恐怕有些事情不一定瞒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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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你们汉洲无端侵入我们葡萄牙王国的殖民属地,作为王国在岛上的全权委任总督,特此通告你等。汉洲人员及武装力量必须限期一周内撤出此地,并对此前造成的葡萄牙王国殖民属地的损失,予以赔偿……”
1638年1月6日,帝汶岛新乡堡外来了一艘葡萄牙武装商船,他们放下一条小船,载着五六个水手和帝力来的殖民官员,顺着河水朝新乡堡划了过来。
看到船上的人员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陈大郎命人将他们放到新乡堡附近的木质码头。
几个葡萄牙人骤然见到新乡堡高大完备的城墙,以及众多的火炮,很是吃了一惊,这里似乎跟他们来的时候预想不一样呀!
进了城后,几个葡萄牙人愈发惊讶,城中至少有近千人,而且还有两百多的火枪手。这座堡垒,防御能力恐怕丝毫不亚于欧库西和帝力港呀!
但是,见到陈大郎后,那个葡萄牙驻帝力总督的代表,还是故作强硬姿态地将总督大人的最后通牒,高声地念了一遍。
一个来自蚝镜(今澳门)的明人通译有些紧张,也有些好奇,他结结巴巴地将那个葡萄牙人念的最后通牒复述一遍,随后便躲在了葡萄牙人身后。
陈大郎听完通译的翻译,感觉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狗日的葡萄牙人,在俺们新乡堡外,击沉了汉洲的移民船,死五十多人。俺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呢,你们居然还来俺们这里,警告俺们,让俺们退出新乡堡,还他娘的给你赔偿!
“还有吗?”陈大郎冷冷地问道。
几个葡萄牙人见所有的汉洲官员和士兵都在怒视着他们,心里有些慌张。这些东方人,千万不要做出野蛮人的行径,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杀死。
“还有……,释放我们上次来这里做彼此沟通交流的葡萄牙人。”那个总督的代表犹豫了一下,再次大声说道。
“沟通交流?”陈大郎感到一阵荒谬,合着,你们上次端着火枪拿着刀剑,是来俺们新乡堡沟通交流的?
“如果,俺们不愿意退出帝汶岛,你们想怎样?”陈大郎冷笑一声,沉声问道。
对面几个葡萄牙人低声交流了几句,正要说话。
“你们上次侵入俺们新乡堡的水手,就在俺们城中做苦役赎罪,这就想要人?凭什么!?”陈大郎说道。
“如果,你们汉洲拒绝我们总督大人的最后通牒。你们将会面临葡萄牙王国的惩罚,甚至战争!”那个帝力总督代表说道。
“从你们击沉我们汉洲移民船,并造成五十多人死亡的时候,俺们双方已经开始了战争。”陈大郎正色说道:“你们在北边好生等着吧,俺们会过来找你们。”
“我可以将你这句话,作为对我们葡萄牙王国驻欧库西殖民政府的宣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