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寻个几年安生日子。
“我们的大王既然愿意选择无谓的等待,那我们也只能各自奔前程了。”易长顺看了看手中早已经卷了刃的短刀,有些泄气的说道。
“既然两位哥哥的念头如此通达,我赖四愿意甘为小弟,为你们前头探路,寻一个安全所在!”赖四大喜过望,连忙说道。
“老子信不过你!”易长顺说道:“我们两人自去寻一个好的所在。你他娘的有多远就滚多远吧!”
赖四愕然,说真心话,他此刻丝毫没有生起要谋划他们的念头,只是想着,人多胆壮,抱团好取暖。但听到易长顺所言,显然对他是有很深的戒备心理。
既然如此,那爷爷我也就不与你们俩个蠢货走在一起了。身为老鱼头的心腹手下,居然不尽心尽力地替他们的大王安危考虑,稍微受到他人一番蛊惑,就能擅自逃散离去。
可悲的大宋国王呀!
见易长顺和莫朴带着各自所属的土著渐渐远去,赖四才带着他的人,从小河湾处走了出来。稍稍辨别了下方向,大手一挥,带着他的队伍朝南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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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鱼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后,软软地趴在一个土著女人身上。身为大宋王国的君王,有些悲哀地睡在四处漏风的王宫之中,黑瘦的女人满足地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沉沉睡去。
老鱼头厌烦地将他“王妃”的胳膊甩开,赤果着身体,走到屋外。仰头看了看天上闪耀的繁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宋王国的两个侯爷领兵去追杀擅自逃跑的兴平候(赖四),至今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杳无音信。
或许,他们也跟着赖四跑了吧。大宋王国的君王烦躁地挥了挥手,似乎想驱赶些什么。北边汉洲的一系列补给点距离大宋王国的领地越来越近了,自己脖子上的绞索也是愈发紧了点。
两年多前,他们几伙海盗去攻刚刚立足不久的汉洲,落了个全军覆没的结果。经过两年的发展,汉洲只会越来越强,他们这个所谓的大宋王国,根本不堪他们一击。
但是,作为大宋王国的国君,老鱼头却是不想跑了。不是因为他有多刚烈,更不是他有信心击退汉洲的进攻。而是,他觉得自己可能活不长了。
半年来,老鱼头经常咳血,身体愈发虚弱。虽然,他在外人面前表现的英武不凡,努力装作一个王国的君主,但到了夜晚,他才会显现出一个垂死之人的颓势。他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更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逃跑或者等死,似乎都无所谓了。他现在就想好好待在这里,在最后的时光里,将自己想象成为一个强大的大宋王国的君主。
刀口舔血的日子,过了十几年,终于该歇歇了。不过,可惜了他的几个王子和公主,也许他们都会被汉洲那些人斩草除根吧。虽然那几个婴孩瞧着,就与大明人模样有些迥异,却是自己好容易才有的骨血。
罢了,人死万事空!熬着吧,还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忧心那么多又能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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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老鱼头建立的所谓大宋王国的北边,两百多公里的一条河边,一座颇具规模的城堡已然修建完毕,不断进出城门的马车和骑兵,显示着这座城堡已经具备了一定的中转补给功能。城中已经入驻了一百多的陆战队士兵和四百多乡兵。
汉洲的军事机器已经开动起来,准备扫荡内陆深处那个巨大规模的土著部落联盟,除了要解除潜在的威胁,这次军事行动最大的目标,则是尽可能多的俘获土著,为汉洲规模越来越大的矿石挖掘和采集,收罗相应的苦力。
这座矗立在河边的城堡被命名为永兴堡,位于后世澳洲北部阿德莱德里弗小镇,鉴于周边有大片的草甸和稀疏林地。汉洲民政府将此地规划为畜牧养殖地,未来将会迁移数百移民来此放牧垦荒,将汉洲的统治势力延伸至内陆两百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