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此番我齐国特遣舰队集结十余艘专业战舰,登陆部队一千五百余,攻打南边的西班牙美洲属地,必然会取得一系列辉煌的胜利。如此,舰队缴获的各类物资,必然不计其数。除了部分高价值物资会直接发卖给随行的北美贸易商社外,大部分生产生活物资将由我殷洲总督区接收。所以,近期你等地方官员需征发动员大量人员,修建必要的储备仓库,准备接纳物资。”
“是,总督!”薛庆波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
据说南边的墨西哥乃是西班牙美洲属地最为富庶之所在,前后开发经营了一百六十多年,不知道积累了多少财富。即使,我海军特遣舰队不敢深入内陆,直捣西班牙人统治核心地带,但只要打破沿海数个港口城镇,那也能掠来海量的物资。
他娘的,这是要发财了!
2月月26日,特遣舰队于怀远堡码头陆续升帆起航,在陆上无数人的欢呼声中,依次驶离港口。
严桂全抱着一杆火枪,神情漠然地看着逐渐远离的陆地和欢呼的人群。那里不是他的故乡,没有他的亲人,更没有他的朋友。
一年多前,他还在汉洲香江府今澳洲罗克汉普顿市惬意地享受生活,从事着一个危险但获利丰厚的行当飞车贼,即在夜间攀爬至行驶中的火车上,将车厢里载运的货物丢下火车,然后转卖给城里的销账商人,谋取暴利之财。
众所周知,火车的行进速度在正常情况下会有五十到六十公里,一般情况下,根本无法攀附上车。但火车在刚刚启动时,或者面临长长的爬坡路段时,速度并不快,若是动作敏捷,还是非常容易攀上火车的。
严桂全所在的村庄就在铁路边,本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数的朴素道理,数年前,他还未满十七岁时,便跟着一伙老飞贼,盗取火车上运输的货物,由此积攒了不少非法钱财。
沿途的铁路警察曾不断地对他们这些火车飞贼发起数轮打击行动,但都让他侥幸逃脱,未被捕获。
本想着,再搞上几年,赚够一万块钱后,就收手不干,享受后半生的幸福生活。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去年四月,他伙同三名同伴,趁着夜色,火车刚刚出站的功夫,迅速攀上车厢。当他拿出铁钳夹断门栓,钻进车厢时,就被两支火枪抵在了脑门上。
毫不意外,他们的行动被人给出卖了,铁路警察提前在火车上设了埋伏,将他们这群飞车贼一举成擒。
随后,大理寺判罚他们一干人犯全部流放殷洲,苦役十年,违法所得亦被全部抄没。临行上船时,与家人垂泪痛别,就此离开了繁华热闹的汉洲本土,来到这蛮荒的天边世界。
怀着惶惶的心理,以为自己会面临非常恶劣的环境,或许也会遭到各种非人的折磨,严桂全甚至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却未曾想到,殷洲总督区虽然生活条件差了点,每日的工作也辛苦了一点,吃的穿的玩的更没法与本土相比。但这里的环境还能勉强接受,除了冬天比较寒冷,其他自然条件似乎并不比本土差。
另外,他们虽然是流放犯人,但做的活计跟那些来自秦国、日本、朝鲜等国家的移民差不多,修堡寨、建木屋、伐木烧荒、修渠引水,都是一些卖力气的艰苦拓殖工作。
因为见识和能力要比那些移民强出一头,他们这些流放犯人中表现突出的甚至还被地方殖民官员委以重任,担任武装护卫、基层属吏等职务。
或许是较为宽松的环境,或许是自持本土出身,也或许是穷极无聊,严桂全与一名同为流放犯的护卫喝了一点酒,便蹿到附近的一个土着部落营地,乘人不备,淫辱了两名土着女子。
此举引发了宛陵堡建立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外部危机,那些土着联合起来,向他们这些外来者讨要一个说法,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爆发冲突的可能。
宛陵堡的殖民官员出于长远考虑,采取了息事宁人的做法,赔偿了土着一些微不足道的财物,将那两名土着女子给“迎娶”到宛陵堡。
严桂全和另一名同桉犯被罚以增加三年苦役,鞭挞十下,各自纳土着女子为妻。
说实话,对于那位头上插满羽毛、脖子上和耳环上还戴着一串串用贝壳和骨头做成饰品的土着女子,严桂全打心眼里就没瞧得上。而且,那土着女人的脸上竟然还有纹面和刺青,瞧着怎么有点瘆人呢?
这都什么玩意呀!
不过,人家毕竟是被自己糟蹋的,说不定肚子里还怀着自己的种,也只能捏着鼻子纳了她吧。
本土海军联合几个藩属、同盟国,准备去揍那个西班牙人,总督府发布征召令,凡是随军出征人员,移民人员将会提前分配土地,流放之人亦会视战场表现,酌情减免若干苦役期限,要是立有大功,甚至不排除直接赦免其罪,转为殖民地正式居民,给予分配田地屋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