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看着前方江行舟背上的凤羽,不得不再一次佩服凤羽,这真是把他家少主妥妥攥在手里了。
凤羽确实有些累了,也不是身体累,凤羽长这么大,才体会到什么是无力,什么是心累,她今日终于下了长久以来犹豫不决的决定。
江行舟一开口,她便应下,乖乖的趴在江行舟背上。
江行舟走得很慢,他一想起方才凤羽与天玄祖师并排而坐的场景内心就觉得有些慌,那可是天玄的师祖啊?谁能与他老人家并排而坐?
还有,凤羽的家人还没找来,等找来了,她是不是就该走了?
少女独有的馨香萦绕江行舟的鼻尖,他却没有生出其他的心思。
凤羽上一次被人背着还是在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她觉得钟离的后背真是结实宽阔,给了她不少的安全感。
可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而江行舟的后背还有着少年人的单薄,可却有一种说不说来的心安···
两人心思各异,谁也没有说话,凤羽也不在意江行舟走得慢,偶尔揪起江行舟的头发玩两把。
一路上不见江行舟喊累,可凤羽却真的累了,她趴在江行舟背上渐渐睡去。
江行舟听见耳后均匀的呼吸声,嘴角抿着一丝笑,脚步走得更稳了。
回客院本不必经过观玄台,可江行舟看了看天色,决定还是走观玄台那条近道,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么晚了观玄台的人竟还没有散去。
江行舟只好隐在一棵树后,远远的等着人散去,天都快黑了还不散吗?
此时台上是天玄的俞幼安,她今日刚出房门,一想到在房中憋了几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那白落落。
本来这时候早该散场,可她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不出这口气今夜怎么能睡得着?
是以,男弟子刚下台,她便飞身到台上,陆朝阳阻拦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俞幼安上台。
一时之间,台下人表情各异,有与她关系好的,小声的唤她下来,她充耳不闻,挑衅般的看着白落落。
台上的长辈自是没人会在意孩子之间的凶潮暗涌,都正和后方一位素衣青年说话。
白落落晃了晃脖子,起身伸展伸展身子,坐太久了,身体都有点僵了。
白亭渊看着她这个样子,笑骂道:“要上台就上台,不上台咱就回去歇着”
白落落看着台上的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怎么能不上呢?不收拾她一顿都对不起阿羽送我的发带”
话音刚落,白落落一个飞身落于台上。
身姿飘逸,周身气势冷冽。
底下一众男弟子看着台上剑拔弩张的两位,想议论又不敢,毕竟是两位姑娘,憋得辛苦啊。
白落落慢慢将缠绕在手腕上的发带的一点一点解下来。
俞幼安被关了几日,压根不知道白落落的这几日的壮举,也就自然不知道那发带的威力,心里耻笑着白落落是没有兵器了吗?
就,拿这么个东西出来?
可台下不少女弟子盯着那发带,眼神变了···
俞幼安还未开口,就听到白落落道:“俞师姐,请指教了”
那副样子落在俞幼安眼中却是明晃晃的挑衅,她冷笑一声:“落落师妹若是撑不住了,最好认输,不然我的鞭子可不会留情”
白落落眼中带笑,轻启朱唇:“最好是这样”
你若是撑不住最好认输啊。
俞幼安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可看白落落那恣意张狂的样子她的火气却蹭蹭往上冒。
曾经唯唯诺诺的小绵羊,如今如一头狼一样在挑衅她,她如何能压得住这口气?
唰,俞幼安甩出鞭子,鞭尾闪着寒光朝白落落飞去,白落落一个仰身躲过。
很好,果然没留情。
白落落飞身甩出发带,那发带的寒光比她的眼神还冷,俞幼安毫不在意,迎身而上,她手中的鞭子在空中甩出一个大弧度,目标就是白落落手中的发带。
可接下来,白落落颠覆了她的认知,俞幼安惊愕的看着自己的鞭子从手中脱落往台下飞去。
这怎么可能?
一众男弟子:总算见识到白落落是怎么抽人的了,这抽的还是天玄掌门之女。
白落落身子一正,笑道:“俞师姐要不要认输?”
俞幼安红着一双眼,咬牙道:“你妄想!”
“说真的,我可没用力呢?”
话音刚落,台上唰唰的声音不绝于耳,白落落身姿飘逸,手中的发带所过之处,木屑翻飞,抽到俞幼安身上的声音令所有弟子心惊肉跳,这,这,这是什么兵器?
“啊!”
俞幼安起初还强撑着,岂料方才闪的慢了一些,被实实的抽了一下,她现在明白方才白落落说的没用力是什么意思了。
俞幼安后背火辣辣的疼,该是出血了,可那种疼却像抽到骨子里,令她心里猛的一颤,她眼神终于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