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们就是仗着人多!”
宣姝这话一说完,众人愣了,只见俞幼安身后不下二十人,宣姝这边加上白落落也才四人。
泾渭分明,明眼人一看便知。
霍云脸一黑,沉声喝到:“幼安!!”
他是天玄的师叔,即使俞幼安没错,他也不能护着俞幼安,这样会伤了和气,所以只能训斥自家弟子了。
俞幼安这两年有些怕他,听到霍云的呵斥,还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脸一白。
“看看你们对面是什么?是魔宗!多少师兄弟为了你们丧命于此?在这里打架?你们怎么不冲到最前方呢?”霍云毫无留情的训斥道。
“去!给你宣师妹道歉,自己到你爹爹面前请罪!再有一次,自己直接回后方去!”
霍云的这句话严重了,回后方的要么是战死的弟子要么是重伤的?毫发无损的回后方,仙门百家里还没有这样的弟子,若真是回去了,恐怕就是一生的污点,还不如战死在这里。
俞幼安咬着牙,含着泪,他不敢违逆霍云,极力撑着走到宣姝面前,张了张嘴,终于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宣姝还未说话,她便离开了,只是那步子有些勉强,像是受了重伤,白落落眸子一凝,她没有忽略俞幼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愤恨。
宣姝与她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而白落落与她结怨更早。
霍云摆摆手:“都散了”
等人都散了,宣姝看向白落落的目光略显复杂,她从来没想过白落落会帮她,可白落落不是一直很讨厌她的吗?
“落,落落~”
白落落瞥了一眼狼狈的她,说出的话也不留情:“别在这丢人了”
白落落虽然冷着脸,宣姝却听出了一丝关切之意,她霎时间红了眼,她都快忘了,她们是亲人,本该同心同德的。
这么多年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两姐妹走得那么远呢?
白落落说完便走了,一名女弟子上前低声道:“师姐,落落师姐是关心你的,她刚才见你受欺负了,踹俞幼安的那一脚多狠,谁敢那么使劲呢?”
宣姝知道,她看得清楚,她身上虽然挨了很多脚,疼是疼,可没有哪一下如白落落那一脚重。
她看向白落落离开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旁边的人又道:“走吧,师姐,我给你上药”
这一番闹剧终是在黑水河边传开了,议论最多的还是白落落的那一脚,天玄掌门的掌上明珠啊,她一个南弦宫的旁系弟子说踹就踹,还毫无留情,听说那俞幼安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
一天后便被俞敬罚去给弟子们洗衣服,只洗了一天,就把她娇贵的手折磨的苦不堪言,她扔下衣服,要求提剑上阵,听闻是俞掌门事多,便再没有管她。
第三日,众人无暇议论此事了,魔宗又开始了新的一波偷袭。后方延州城来报,已有魔宗弟子混入城中,延州城中都是普通百姓,重明心下不安,便主动请缨前去延州城,他的指挥一事由陆朝阳暂代。
延州城中
朝廷的人马已经将城里城外围了个严严实实,就怕魔宗弟子出了延州城,为此,就连延州相近的城池丰州城也如临大敌。
重明带着天玄的弟子在城中搜寻魔宗弟子,城门口的几位将军一个个枕戈待旦,生怕有魔宗弟子越过延州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他们都是太子麾下,此次世子在不死山,更是让他们焦心。
忽然,远处慢悠悠的驶来一辆马车,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尤其明显,来增援的要么是快马要么是运送物资的车队,这独独一辆马车是来干嘛的?
这马车一下便引起了全体守城人的注意,这个时候谁还会往延州城跑?胆子也太大了?
胆子太大的正是凤羽三人,凤羽自早上便心神不宁,天不亮便催着越灵清赶路,越灵清怕她独自走了,言听计从的很。
此时坐在马车上的乐归问道:“他们会~让咱们过去吗?”
只因出丰州城的时候遭遇了阻拦,越灵清说是仙门弟子这才放了他们过来。
越灵清看向城门口齐刷刷的眼睛,心里也没底,倘若不让他们过去,凤羽一定自己过去,那他们怎么办?
马车缓缓靠近城门,一小将刚要上去拦,一名将军伸手拦住他。示意前方放行。
越灵清刚想到的一个说辞还没出口,就这么被放进去了。一旁的乐归瞪着一双大眼:“这就进来了?”
说好的戒严呢?坑谁呢?
等马车过去后,那小将看着还在张望的将军,忍不住问道:“将军这就放进去了?”
那将军眼一撇:“眼睛瞎了?没看到那是世子的马车?”
确切的说,是姜王的马车,他出身姜王府,对姜王府的一切熟的不能再熟,那马车山虽然没有印记,可车轮子上有,这一点他没有看错。
“可是世子不是在城里吗?”
“那车里的人身份定然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