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拳头紧紧攥成了一团,心里七上八下的,如履薄冰。
所有被念到名字的人此刻都是呆呆地愣在原地,有心里愤怒不服的,也有心里埋怨恐慌的,他们有都有一个共同点——绝望。
一些人是歇斯底里的绝望,一些人是惆怅丧气的绝望。甚至有人瘫坐在地上,后悔地哭泣起来。
他们突然想起了曾经为了加入捕房,家里都付出了什么,都想起了自己刚成为巡捕时,家里人对自己的期望。现在,这一切都做了空。
陈乐道站在上面安静地看着众人百相,心中有丁点波动,却又很快被他强自抚平。
巡捕房不是慈善会,这些看着可怜的人,实则可恶。就这样把他们清除出捕房,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方山继续念着名字,训练场外,一些文职华捕悄悄摸摸地探出头偷瞧着这边的动静。训练场上的气氛太紧张,即使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没人敢跑上去瞎打听。
看着场上那些或绷着脸、或苦着脸、或庆幸、或绝望的同事,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发生了什么。
“赫克托来了!”就在所有人都看着训练场上的动静时,后面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赫克托.麦奎因,巡捕房的一名西捕。赫克托在霞飞路捕房的存在感并不高,平日里在捕房更是寻不到人。
他在捕房,更多的是监督作用。而当他不想监督的时候,那就是只剩下一个象征性的作用了。
巡捕房成立之初,只有西捕。但要想用西捕来负责租界治安。这无疑是个笑话。
随着捕房体系的发展与成熟,华捕原来越多,西捕的工作也就越来越少。到现在,除却那些重要职位。西捕已经越来越不务正业。
赫克托自然便是其中的代表性人物。
“麦奎因先生怎么来了?”见来人真是赫克托,有人疑惑出声。
这位平时可是五天八天的都不一定能见着一回。
“还能是什么,多半是冲着咱们巡长来的!”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