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这里却是又起了变故。
一波刚平,这一波又起啊!
几个浪人站在一排,巡捕们在前面拦着不让他们往里面闯,陈乐道和铁林从后面走了上来,分开巡捕,两人走到这几个浪人前面。
浪人这名字听着就不正经,实际上本身也不怎么光荣,不过是一群没人要的流浪武士,在日本混不下去了,才来这里耀武扬威。
这些人本土化的叫法就是街溜子,乌合之众。
陈乐道沉着脸走上去,拉了把铁林示意他不要动手。
铁林跟他不一样,他不仅有法布尔当靠山,身上也背着法国国籍。有些他事他做屁事没有,但铁林做就不一样了。
“八嘎!”
其中一个浪人见陈乐道似乎是个领导,当即就想给陈乐道来个下马威,不料陈乐道不将就他。直接就一脚踹了上去。
“你们几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法租界巡捕房,不是你们的狗窝!敢在这里来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吧!”陈乐道紧绷着脸,直接大声怒斥。
那个日本浪人被陈乐道一脚给踹翻在地,当即就是一股屈辱的血勇冲上脑门。双脸瞬间涨红,仿佛受到了凌辱一般,目光都变得狰狞起来。
“八嘎呀路!!!”他语气凌厉,声音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有些沙哑。
只见他从地上快速爬起,瞪着陈乐道,二话不说,直接把腰间的武士刀给抽了出来,双手握刀就要朝陈乐道冲来。
“啊!!”他大吼一声,似乎这就是武士最后的荣耀。
陈乐道右手抬起,伸进大衣里面后又拿出时,手中已经多了吧M1911。
“砰砰砰!!!!”
陈乐道没惯这日本人的烂德行,接连几枪全都打在那人脚边。
这人看着暴怒,意识却是异常清醒,枪声一响,他瞬间吓得从地上跳起,连蹦带跳,生怕速度太慢,子弹跟他的双脚来个亲密接触。
枪声一响,握刀的也好,没握刀的也罢,全都安静了下来。场面为之一静。
陈怡、张楚、周文还有铁林都是傻傻看着,他们万万没想到陈乐道居然说掏枪就掏枪。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昨天见铁林扣押日本人,他们已经很是意外,以前从没有哪个警察或者巡捕这么干过。但昨天的事和今天的见闻一比,似乎全都只是小巫见大巫。
三人忍不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的神色。
双手举刀的浪人尴尬在原地,手中的刀放下也不是,举着也不是。陈乐道手中的枪虽然已经放下,但依然握在手中,让他就这么冲上去,他确实没有那个胆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擅闯巡捕房。”陈乐道冷声质问,捕房的巡捕听到枪声都跑了过来,手里端着步枪。
看到这阵势,几人气势更是一泄。
长刀对不枪,他们可不叫死侍。
举着刀的巡捕这下也不管尴尬不尴尬,利索地把刀放回了刀鞘。
他深深咽了口唾沫,知道眼前这个穿西装的人和之前那些巡捕不太一样,不像那么好欺负,口中立马变得客气了许多,只是语气依旧生硬。
“你们捕房没有缘由地扣押我弟弟,我们是来要人的!”他故作镇定,但陈乐道刚才那几枪导致的快速心跳还没有慢下来,他声音里带着点颤音。
“你弟弟?叫什么名字?”陈乐道看着他,明知故问。
“小田次郎!”那浪人高声道。
“小田次郎?哦——是那王八蛋啊!”陈乐道恍然大悟般点头,“对,捕房里是有这么个人,他犯事被捕了,你是他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阁下,请你放尊重些!我叫小田一郎!”他双眼鼓起,瞪着陈乐道,语气尤为不忿,陈乐道那声王八蛋简直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
“小田一郎?一家子小田,家里是种田的?”陈乐道随意地问。
小田一郎闻言顿时又要八嘎,但那声“嘎”字看到陈乐道手里微微抬起的枪后又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嗨嗨,喊啥呢!别乱认亲戚,我没你这么大的儿子!”陈乐道跟听见了什么恐怖故事一般,立马说道,语气中满是嫌弃。
“我告诉你,你那个次郎的事很严重,别说我不是你们爹,就算我真是,这事也也得严肃处理。”
小田一郎双脸被陈乐道这话气得通红,手都在隐隐发抖,他很想拔刀,但陈乐道手里的枪又时刻提醒着他不能乱来。
陈乐道刚才那几枪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不敢去赌陈乐道不敢开枪杀人。
“你抖什么抖!羊癫疯吗!”陈乐道看着他那模样不耐烦地说了句。
“我告诉你,你那个种田的弟弟,犯的罪很严重,已经被送到监狱了。要想带他出去,就去准备一千大洋来交保释金,把他赎出去。
你应该也知道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