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意孤行的人,只会是个傻子。
法布尔能做到警务总监这个位置,冯敬尧相信对方不会是个傻子。
“您打算怎么做?”陈乐道脸上带着几分好奇。
冯敬尧摇头笑了笑,神色显得意味深长。
“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衣食住行,这四样东西是缺一不可的。”
衣食住行,是要从这上面下手么?
陈乐道心中好奇的紧,偏偏冯敬尧此刻又在他面前卖关子。
冯敬尧可不理会陈乐道好不好奇,他突然又开始对陈乐道说教。
“记住,对洋人,适当的退让是可以的,但如果对方不知好歹,那也得拿出几分颜色来让对方看看。”
冯敬尧语重心长,陈乐道在他心里已经是未过门的女婿,未来冯家的产业早晚都需要陈乐道继承。
一有机会,冯敬尧就想教育教育陈乐道。
陈乐道的能力在年轻人中已经出类拔萃,但岳父看女婿,那是怎么看都有缺点的。
陈乐道只能老老实实点头。
他察觉到了冯敬尧对自己态度的变化,并且很敏锐地捉住了其中的几分原因。
这是好事。
让这老头唠叨几句,就能捡那种大便宜,陈乐道觉得挺划算。
看着陈乐道低眉顺眼的模样,冯敬尧满意点头。
这模样可比第一次来时看着顺眼多了。
“洋人势大,我们不好直接和他们发生矛盾,所以做事前得好好想想方法。你这次直接杀了那个村田诚,就是愚蠢的行为。”
绕着绕着,冯敬尧又给绕了回来。
陈乐道心中无语,他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冯敬尧好像说教说上了瘾,搁自己这儿耍快感呢!
“冯先生说的是,当时情形也是迫不得已,还好这事也不是一点没好处,至少能用这事来转移一下法布尔对金台面这事的注意。”
咳咳咳。
适可而止,再说下去那就是两败俱伤。
冯敬尧终于不在这事上继续纠缠了。
“要想让法布尔改变主意,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
回去后,你就先去解决你和斧头帮那边的事吧。”冯敬尧道。
陈乐道点点头,
冯敬尧这边没把事情搞出来前,陈乐道确实没有让法布尔改变主意的法子。
嘴皮子的作用,终究是有限的。
两人在书房你一句我一句,冯程程却是坐在客厅等待,沙发都快让她给坐塌了。
他们在聊什么呢,还没聊完!!
冯程程心里忍不住嘟囔,放下手中的书,眼珠开始四处转悠。
“你觉得总探长的位置怎么样?”就在屋内气氛快要陷入尴尬的时候,冯敬尧突然来了一句。
“啊?”陈乐道瞪了瞪眼睛。
不是吧,难道连法布尔想让自己当总探长的事情,冯敬尧都知道了?
如果这样,冯敬尧的消息渠道未免太可怕了些。
“我说,你觉得总探长的位置怎么样,或者说你觉得你去做那个总探长怎么样?”冯敬尧道。
陈乐道摸不清冯敬尧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马就是冯敬尧的人,他这话,是在试探自己吗?
陈乐道心里猜测着,一时竟是不知还如何回答这话。
照理说,以陈乐道和冯程程之间的关系,当然是陈乐道和冯家关系更近。
但老马是冯敬尧捧上去的人,对方可是什么事都听冯敬尧的。
冯敬尧应该清楚,让陈乐道坐上总探长的位置,是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当初拒绝冯敬尧的邀请,不在冯氏商会手下做事,陈乐道便已经明确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虽然惦记冯敬尧的这点家业,但这可不代表陈乐道就愿意接受冯敬尧老是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的。
陈乐道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神思不属,他急忙抓来两句话回道:
“额,法布尔虽然停了老马的职,但并没有表现出让我接手老马位置的意思。现在老马的工作都是政治部的马龙在管着。”
陈乐道不直面回答冯敬尧的问题,只言法布尔的态度。
甚至就连法布尔的态度,都掺了几分假。
冯敬尧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
“难道法布尔没有告诉你,领事馆有人推荐你去做总探长?”
听到这话,陈乐道瞳孔顿时一缩,冯敬尧居然领事馆的事都知道!!
但很快,陈乐道又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好像领会错了冯敬尧的意思。
“领事馆有人推荐我做总探长?谁?”陈乐道装作懵懂的模样。
虽然知道那人是马丁,但陈乐道却是表现出一幅刚知道此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