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一事后,就是一溜小跑冲回了闺房,然后将房门紧紧关上。
掀开被子,将脑袋埋了进去,然后左滚右滚。
说不出来是羞的还是高兴的。
……
这些事说完,陈乐道在冯公馆的事基本上也就全都弄完了。
若是平时,他当然还可以留下吃顿晚饭,但今天陈乐道不打算留下来。
他要留下来,只怕今天程程就得在闺房里待上一整天了。
向冯敬尧告辞,祥叔陪着陈乐道从书房出来朝外面走去。
祥叔脸上的笑容不像平时那样公式化,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并且十分灿烂的。
“乐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你家祖籍是哪儿呢?”祥叔笑着问陈乐道,两人像是拉家常一般。
陈乐道不知祥叔怎么突然问起这事,转念想到刚才说的订婚事宜,心中稍稍了然。
这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祖籍是哪里我倒是不清楚,只知道父亲去法国前一直是住在天津。不过只是普通的家庭,也不是什么大家族。
回国后我最先去的就是天津,本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亲人,不过没有寻到,想必家里应该是没有亲人了。”
陈乐道语气中带着点点感慨。
不过他不是在感慨自己没有什么亲人,而是想到了当初刚穿越过来时发生的那些啼笑皆非的事。
去天津是前身的意愿,跟他可是毫无关系。不然他也不会到了天津后又转道来上海,这根本就是瞎折腾。
祥叔点了点头,陈乐道当初为什么去了天津又来上海,这些都是调查过的,对祥叔而言不是什么秘密。
就连陈乐道在法国的家庭,冯敬尧都委托认识的法国人调查过,那些对祥叔而言同样不是秘密。
只是调查到的归调查到的,有些事,祥叔还是需要亲自过问。
“你父亲去了法国就一直没回来过吗?”
“没有,”陈乐道摇头。
“早先是工作上走不开,后来则是身体不好,就一直都没能回来。”
“可惜了,算算年纪,你父亲也才四五十岁吧?”祥叔感慨道。
祥叔年纪和冯敬尧差不多,已经翻过了六十。比陈乐道的父亲还要大上许多,说这种话并倒没有显得不合适。
不过陈乐道却是摇了摇头。
“父亲三十多岁才有的我,算算年纪,和冯先生年纪刚好,也该是今年满六十大寿。”
“是吗,那跟我们还是同龄人啊。”祥叔用着惊讶的语气,但表情却是没一点诧异的表情。
“不知你父亲名讳...”
“父亲陈敬华,据他说这名字还是当初找一个先生给取的。”陈乐道回忆起记忆中那些事。
情感交融,语气中多了些许感怀。
“陈敬华,想必给你父亲取名字的人定然是个有学问有志向的先生。”
祥叔摇头说道,他眼中神色竟也是多了些波动,好似回忆起了他自己的往事一般。
时间往前走六十年,便是1870年。
1870年发生过什么?
两次鸦片战争都已经结束,太平天国也已经没了,那几年好像没什么大事。
敬华,陈乐道也说不出这两字到底代表什么,或许是被列强欺压惨了,有识之士的民族意识开始觉醒了吧。
那个给父亲起名字的先生,或许也是其中一个有识之士。
敬华二字,或许正代表着那位先生的一些志向。
在说话声中,两人很快便出了别墅,陈乐道的车便停在外面。
两人停下了家庭的话题,祥叔对陈乐道叮嘱了几句。
“那个村田斋,是黑龙会在上海滩的负责人。
你杀了他弟弟,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得多注意着点。”祥
陈乐道点点了点,对祥叔笑了笑,让祥叔放心。
别的陈乐道可以不在乎,但对自己的小命,陈乐道绝对是十分上心的。
别说这次不小心弄死了村田斋弟弟,就是没弄死,他也会防着村田斋。那小子贼眉鼠眼,鹰视狼顾,反正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东西。
“村田斋的事你心里有数就行,自己要小心。我这边也会安排人帮你盯着,要是有什么动静,我会让人及时通知你的。”
“谢谢祥叔。”陈乐道真心感谢。
别人怎么评价祥叔不管,但陈乐道,确实对祥叔心怀谢意。
自始至终,祥叔对他,好像都挺不错的。
这可和强哥的遭遇不太一样。
同样是准女婿,陈乐道享受到的待遇却是比许文强原本享受到的待遇强了不少。
“对了,祥叔,许文强现在还是在美华大戏院吗?”想到许文强,陈乐道便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