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皇帝!”章小君眼睛稍稍瞪大了几分。
“皇帝都在这面盖印?这么说这是真的?是唐伯虎的真迹?”章小君吃惊道。
陈乐道当然拿不稳,将目光投向温曼如。
乾隆喜欢在别人的作品胡乱盖印不假,但谁知道这是不是别人故意这么弄的。
他们能这么想,做赝品的也不是傻子,说不定就想着利用他们这种心理。
面对两人目光,温曼如轻轻点头。
“这应该不是假的。”
要说让温曼如具体拿点证据说辞说来,她一时没有,但就她的观察来看,这幅画多半是真的。
到目前为止,温曼如还没听过哪家做赝品的会在赝品胡乱盖乾隆爷的印。
那不是糟蹋东西吗!
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赝品,盖了乾隆爷的印,就没那么值钱了,这不是瞎糟蹋吗!
“不是假的就好,总算是瑕不掩瑜。”陈乐道脸笑开了花。
唐伯虎啊,这可是唐伯虎啊!!
之前不知道真假,现在不用担心是假的了!
温曼如目光恋恋不舍地从画卷移开,虽然那些多余的钤印让这画失了几分原本风采,但她还是喜欢的紧。
可惜,卖了她都买不起。
将目光狠心移开后,温曼如又看向剩余的画卷,心里又暗自期待起来。
半晌后,温曼如后看完了最后一幅画。
在陈乐道和张小君期待的目光,温曼如轻轻摇了摇头。
“剩下的画都比较普通,不是名家之作。”温曼如杏口轻起。
“一幅好的都没有?”陈乐道有几分不甘。
温曼如看着陈乐道这模样不由笑了笑,“也不能说一幅好的都没有。”
说罢,章小君从画卷中拿出一卷来,这些都是她刚才分好了的。
画卷展开,陈乐道乍一看,似乎从中看到了两只熊猫,小的那种。
当然不会是熊猫,陈乐道细细看了几眼,“这是荷花吧?”
温曼如点头。
“这幅画是八大山人的‘水木清华图’。”(现藏于南京博物馆)
八大山人?
陈乐道搜肠刮肚,硬是没找出这个人来,他这个伪文青的弊端在这一刻体现了出来。
“八大山人是谁?”章小君问。
听到此问,陈乐道不由给章小君递了个满意的眼神。
这个秘书还是值得栽培的。
“八大山人,名叫朱耷,是明朝宗室子弟,明亡后出家,是明末清初画坛四僧之一,一代宗师。”
四僧,一代宗师!
陈乐道眼睛一亮。
四僧他不知道,但一代宗师这种评价,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既然是一代宗师,你为何说这幅画只是一般?”陈乐道问。
章小君朝陈乐道投去满意的眼神。
这老板还是值得跟随的。
“仿的。”
“仿的?”
温曼如点头:“这幅画应该是清朝之人仿的,具体是谁不清楚。
这幅画的真迹我以前见到过,两幅画于细微之处有不少差距。
八大山人画这幅画时,画技已臻至巅峰,不是谁都能仿出其中神韵的。
不过这幅画虽然比不八大山人真迹,但也属于不错的仿品了。加是清朝年间的,也可算是古董。”
陈乐道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倒是谈不失望。他连八大山人具体是谁都不清楚,就是想失望,也失望不起来。
要是唐伯虎那幅画是假的,他才真会失望。
不过若是陈乐道知道前世2010年八大山人的一幅《竹石鸳鸯图》拍出1.187亿元的天价,他或许就会好好地心疼一下了。
“你觉得我用这幅画来送朋友的话,合不合适?”陈乐道斟酌几分后,向温曼如咨询。
“如果是送朋友,我想是合适的。不至于太过贵重,但又不失情义。”温曼如轻轻点头,同时她的目光朝唐伯虎那幅画看了看。
陈乐道注意道她的眼神,赶紧说道:“唐寅的作品可遇不可求,当然是用来做传家之宝了。
而这幅仿的《水木清华图》我是打算送给马丁。
唐伯虎的作品是国宝,送给外国人不合适,这幅仿品正好不错。”
温曼如的注意力被陈乐道的话给吸引过来。
“马丁?你是说萨尔礼的那个朋友马丁?”她问。
温曼如作为萨尔礼的朋友,自然也是认识马丁的。
陈乐道点头,“马丁帮了我一个忙,我正想着送他什么礼物合适。现在看来这幅八大山人仿作正好合适。”
虽然是仿品,但作为清朝的仿品,也是古董。
好古董陈乐道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