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自己老师袁宗皋也是如此想的,朱厚熜是越发欣喜了,大笑道。
“哈哈,老师,你说得对,是该如此啊,这帮朝臣,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天子登基继位,都开始掌握于他们手中了,也太过无法无天,有时我甚至在想,这天下究竟是我朱家的,还是他们的。”
“包括我那位堂哥,都是死的不明不白啊,三品武夫的修为,竟死于落水,简直荒唐可笑,待我继位后,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件事,给这帮朝臣一点颜色看看,叫他们知晓,这天下,还是我朱家的,我大明,可没有与士大夫共天下的说法!”
一时间,听得朱厚熜突然霸气外露的这样说,万幸等人也是暗暗侧目,想到原来自己这位发小不仅心机深沉的可怕,也有如此霸气的一面啊,怪不得他继位后,能暂时压制住朝廷诸公,让得他们不敢妄言,果然有些厉害。
而袁宗皋也是点了点头,深以为然道。
“殿下,你说的没错,如近这朝堂是有些变味了,好标榜,以犯颜直谏,顶撞天子为荣,真心实意为百姓办事的却没几个,都想着怎样博取清名,扬名于世,得好好杀一杀这股风气了,不然长此以往,于江山社稷不利。”
之所以如此说,是因为袁宗皋不是京官,只担任过兴王府长吏,以及江西按察使,所以并未沾染京官的这股习气,对于他们的行事风格,是旁观者清,深恶痛绝。
朱厚熜同样是冷笑道。
“是啊,老师,你说的不错,这一点我也深有感触,观我这位堂哥当政的十余年来,确实是如此,我这位堂哥也算雄才大略,文治武功样样齐全了,可他想要做什么这群大臣都拦着不让,说他荒唐,是昏君。”
“特别是他厉兵秣马十余年,一战定乾坤,击败了举兵来犯的蒙古小王子,取得了自土木堡以来罕见的大捷,也算是一雪前耻了,可这群朝堂大臣却对此不以为然,甚至遮遮掩掩,怕被别人知道似的,发来的邸报都是对此以春秋笔法一语带过,让人还以为他是好大喜功,劳民伤财,真是可笑啊,我大明何是变成此等模样了!”
“要是在太祖和成祖朝时期,这帮大臣安敢如此,怕是早已杀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了,也怪我这位堂哥太过仁慈,自断一臂,杀了刘瑾,谁信一个太监竟然会造反,可笑可笑,不然有他在,倒是可以制衡一下这帮胆大包天的家伙了。”
点了点头,袁宗皋是道。
“殿下所言甚是,现如今这帮朝堂大臣,确实是有些无法无天了,他们最希望的明君就是拱垂而治,什么都不做,而把朝堂大权,江山社稷完全交由他们手中,让他们来治理,因此一旦偏离了他们的期望,干预过多,便是昏君了,为他们所不喜,恐怕正德陛下遭遇不测,便是与此有关。”
朱厚熜是再次冷笑道:“呵呵,拱垂而治,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这有功就是他们的,有过便是我们的,不管如何,他们都能超然物外,安然处之,这到底是谁为君,谁为臣?谁是天子,谁是下卿呢?”
“殿下也不必气恼,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待将来你继位后,还有机会拨乱反正,扭转乾坤,将朝堂大权一点一点的收拢回来。”
“再说了,现在时局尚且安稳,现任首辅杨廷和,虽然也是文臣领袖,可至少和其它人不一样,心里还是装着百姓的,并不是完全谋求一己私利,为那帮文臣谋取福利,在朝堂上作威作福。”
可朱厚熜却是冷冷摇头道。
“可此人却是个权臣,我观他的权欲之心,不下于古之霍光,所以老师,我有预感,此人怕是我将来继位后,最难缠的对手,可该当如何是好?”
想了想,袁宗皋是掐着胡须叹道。
“哎,难难难,殿下,杨廷和此人,已是三朝老臣,在朝堂根深蒂固,加上还是文臣领袖,内阁首辅,三品才气巅峰修为,想要对付他,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得徐徐图之,走一步看一步,不能操之过急,不然,恐将适得其反。”
而坐在最下方的万幸听得他们的一番谈论,也是再次侧目,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是老狐狸,不对,是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啊,已经预感到继位之后会与杨廷和等朝堂诸公爆发一场争端,甚至已经在谋划如何对付他们了,真是不简单。
所以微微沉思了一下后,但见面露愁容的朱厚熜,也是再次朝最下方的万幸问道。
“幼安,你觉得呢?”
想了想,万幸是摇头道。
“殿下,恕卑职愚钝,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不过对于杨廷和此人,像是袁先生说的,毕竟和其它文臣有所不同,不只是会夸夸其谈,还是很有能力的,而殿下你继位之初,根基不稳,羽翼未丰,还得仰仗此人,以他来稳住朝堂局势,所以不宜直接和他爆发大规模冲突,以安抚拉拢为主,假以颜色,待根基稳固后,再想办法图之。”
“哎,幼安,你说的是,不过就怕我有心拉拢,此人不给颜面啊,要是他一上来就给我个下马威又当如何?毕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