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宋宁向前一掠,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留岳不群神情激动地拿着袈裟站在原地。
其实宋宁并没有离开。
他只是藏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树,在观察岳不群的反应。
只见岳不群激动了一阵,忽然抓着袈裟,就往镇子里奔去。
宋宁立即跟上。
不一会儿,到了栖身的客栈前。
岳不群抓着袈裟,跃入院中,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时宋宁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他卸掉伪装,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岳不群房间的动静。
他的房间就在岳不群练功室对面,凝神细听,在这万籁俱寂之中,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宋宁先是听到了翻动袈裟的声音,接着是激动的拍桌之声。
然后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便是窸窸窣窣解衣的声音。
看来刚才的沉默是岳老儿在考虑,现在已经考虑清楚。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停,又静了几秒,紧跟着,便是嗤的一声,十分迅速。
这一下过后,哒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之后便是岳不群嘶嘶嘶的忍痛之声。
“师父呀师父,你终于是割了!”
宋宁心中一阵狂喜,下一步,便该让自己那美貌师娘发现自己丈夫割了这件事了。
……
第二天。
宋宁仍在睡梦之中,便被岳灵珊的叫声吵醒。
“小宁儿,起床吃饭啦!”
宋宁起来跟着宋宁去往下面一楼,发现岳夫人和岳不群已经坐在做上。
“师父、师娘。”
宋宁打了招呼,目光偷偷向岳不群瞟去。
岳不群就端坐在岳夫人的旁边,看起来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但宋宁却发现他身上多了一丝细腻和秀气。
虽极难察觉,但只要仔细留意,便能瞧出来。
“师哥,你昨晚练了一晚上,累坏了吧!”
岳夫人一边说,一边给岳不群夹菜。
岳不群表现得很正常,但宋宁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那辟邪剑法上。
当天晚上。
月明星稀。
客栈中,华山众人睡下没多久之后,岳不群房间的窗子推开,身影山动,岳不群便已离开客栈。
一直暗中观察的宋宁立时悄然跟上。
一刻钟后,发现这家伙来到了昨天晚上那片林子里。
到了之后,他从身上拿出袈裟,借着今晚明亮的月光,查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岳不群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开始施展起剑诀来。
宋宁在暗中瞧着,只见舞剑的岳不群身形越来越快,剑招越来越凌厉,整个人几乎快成了一团影子。
跟他之前的剑法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辟邪剑法!”
宋宁不再多待,悄然退去。
如此一连数天,岳不群没晚都在林子里练剑。
白天则依旧是一派掌门的高手风范。
没有人发现他身后有什么变化。
最关键的是岳夫人也没有发现。
宋宁知道自己是时候出动了。
在岳不群自宫练剑的第六天,宋宁趁着没人之际,叫住了岳夫人。
“怎么了宁儿?”
客栈后院角落,岳夫人瞧着宋宁,目中闪过一丝羞意,不知这徒儿为什么要特意叫自己来没人的地方说话,竟让他生出一种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偷会的感觉。
“师娘……”宋宁表现出犹豫的样子,“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岳夫人瞧着宋宁,心想突然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发现……师父这几天有些奇怪!”
“你师父?奇怪?”
岳夫人心神顿时一变,方才那些奇怪的念头已全都消失,显然徒弟是确实有事跟她谈,而且还是关于自己丈夫的。
“对,就好像变了个人。最奇怪的是,前天晚上,我看见有人从客栈房间纵身离开,以为是有贼。
“我跟着那人一路追,追到镇外的林子里,发现那人竟是师父!
“师父到了这林子里之后,开始练习剑法,那剑法十分奇特诡异,跟咱们华山派的剑法全然不同……”
“你是说你师傅在偷偷练习一门奇异的剑法?”
“对!”宋宁看着岳夫人,“那天晚上之后,我留心观察,师傅每天晚上都会出去……”
岳夫人眼中立时惊现诧异。
脑海中回想这几日丈夫的行径,仔细想想,确实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