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里。
周太后听闻太监禀报,豁然起身,柳眉倒竖,“什么?皇帝竟然让哀家去养心殿侯旨?好大的胆子!”
雨化田虽然带兵包围了她的寝室,但毕竟人家目前还是太皇太后,留一点皇家颜面还是要的。
“哼,皇帝现在简直不成体统,刚刚削了冯总管的鼻子,这会儿就蹬鼻子上脸来了,哀家这次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走出寝室,周太后竟然疑惑的站在那里。
“皇帝呢?”
往常,都是皇帝亲自来给自己请安,每次来都带着谦卑,还的笑脸相迎。
谁知这次皇帝并没有来,反而来的是一群养心殿御前侍卫。
这些侍卫都是皇宫御林军,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
正当太皇太后疑惑的时候。
一个雍容华贵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传陛下口谕,传太皇太后前往养心殿侯旨!”
周太后当时就愣在那离,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上了似的,整个人都有些麻木。
“陛下口谕?宣召?”
“你们这帮狗奴才,你们知道在和谁说话吗?”
唰唰唰!
太皇太后刚说完,御林军拔出了绣春刀。
太皇太后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冰冷,早晨被割鼻子耳朵的冯保还在太医院没有回来呢!
雨化田上前拱拱手,“卑职在与太皇太后说话!”
“知道本宫的身份,你们还不赶快退下?难道要以下犯上?”
“太皇太后,吾等是天子面前一等带刀侍卫,乾清宫,养心殿天子亲卫军。”
太皇太后怒道:“既然你们知道是皇家御林军,带刀侍卫,为何敢与哀家这样说话?”
“太后,吾等身为一等侍卫,乃是天子的御前侍卫,是陛下的亲卫军,并不是太后的亲卫军!”
雨化田对太后的质问斩钉截铁,回到丝毫不带含糊。
“来人呐!”
慈宁宫内的大小太监和宫女们都早已吓到花容失色,似乎他们早就预料会有大难降临到他们自己头上。
她的侍卫根本不敢上前半步,因为眼前站着的是御林军,是皇帝亲派的侍卫,谁敢动手?
谁要是敢动手,这些锦衣卫可都不是吃素的!
飞鱼服,绣春刀。
后宫中谁人不怕?
动手就等同于谋反,被诛九族!
况且,这御前侍卫的杀气,岂能是她手下几个侍卫能对付的了的?
他们是天子的亲卫军,不是太皇太后的亲卫军!
雨化田招招手。
手下侍卫懂他的意思。
很快,有人就从太医院把割了鼻子和耳朵的冯保一并给提来了。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呜呜!”
冯保看上去很是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长期以来,这慈宁宫里都是太后一言堂,下面的人根本说不上一句话。
最近,由于弘治皇帝驾崩,太皇太后索性一手遮天,统领内阁和宫中所有宦官,甚至,有时候天子都被传进慈宁宫问话。
可是,今日,风云突变!
“太皇太后,请速速起身,前往养心殿侯旨!”
御前侍卫紧紧盯着太后,就差被绑了。
周太后呆呆的望着前方,神情呆滞,再也没有之前的气定神闲。
之前想一心训诫皇帝的豪言壮语,早就被抛在脑后面了。
“太后救我啊!我绝对没有忤逆陛下的意思!”
冯保的话打开了僵局,太皇太后仿佛刚从云层坠入地狱!
其实她自己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
......
紫禁城。
午门外。
太后和冯保看着前面的锦衣卫,感觉不妙。
冯保虽然被割去鼻子和耳朵,现在暂时被上了药,但他事情还没有完,朱厚照当然不肯饶恕他。
一百二十名锦衣卫出现在他们面,这阵势,分明是押解他们来的。
冷汗不停的从冯保的两边流下。
早上被割了鼻子,这会儿恐怕...
他转头看向雨化田,雨化田依然那么高傲,犹如雪山上的雪莲花一般。
可是,冯保知道,西厂的这个内探,就是皇帝的鹰犬,手段阴狠毒辣。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现在我来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有我西厂来破,还有,你听好了,东厂不敢杀的人,我西厂敢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西厂敢管。
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管不了得我更要管。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就是西厂。
与此同时,慈庆宫里。
朱厚照的母亲张太后正在缝制衣服。
弘治皇帝在世时,励精图治,想为大明以后的发